余斓给那天送来一付眼镜。那是付滤光镜,能滤去红光。是薛琪琪专门为那天的晕血症配置、并千叮万嘱要余斓带给那天的。现下苏晋驰已然受伤,未免再白饶上一个没用的那天,余斓按下追击白影的yu望,先给他送来了眼镜。< ren展的小ri本似的眺望着拌嘴的兄弟俩。他有自知之明,凭自己、那白影是甭指望追上了,还不如拖着眼前的这对白痴兄弟更实际。
余斓却看他不顺眼,这个男人怎么连看人吵架都能笑得那么yin贱!她心忧仍在战斗中的苏晋驰,耳中虽听着大佐二佐两兄弟呱噪,眼镜却四下里睃巡。
久未现踪的白影忽然在眼前闪过,如箭在弦的余斓噌地扑出,却又戛然而止。
“啊!”什么东西?余斓感觉自己前扑的身体猛地被什么东西扯住了,一阵难以名状的怪异感觉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胸腹间传来。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个洞,一根横生的树枝穿过那个洞勾住了自己。树枝擦伤了洞壁的肉,像被人生撕了般疼痛,痛得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没事没事。”那天扶着余斓轻轻退出勾缠的树枝,“你看,这不就填上了嘛?”
余斓瞪大了眼睛,愣是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上的洞已消失无踪,只是内里还隐隐作痛。
“你是谁?是来和我早恋的吗?”“怎么可能?!要恋也是跟我恋!”被余斓的呼痛声惊动,两兄弟一齐转头发问。
余斓没好气地一人给了个白眼,甩开那天,捂着胸口痛处匆匆追着白影而去。
“其实我觉得你们俩可以搞个晚恋里的早恋,看看谁更早一些。”那天尴尬地笑着,加入两兄弟一起胡侃,“啊,刚才那个你们不用理,那个她……她不喜欢男人的。”
目前来说,自己绝不是这两兄弟的对手,唯一的办法就是拖。
“怎么个晚恋里的早恋法呢?”二佐不依不饶地问道。
“你们看哈,人们不是常把晚恋说成黄昏恋吗?你们可以提早黄昏恋。”
“我黄昏了吗?”大佐的矛头立即转向了那天,“你觉得我已经黄昏了吗?”
“不,你不黄昏,你们都不黄昏。所以你们可以……可以搞个夕阳恋。”那天费劲地白活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说明夕阳只是靠近黄昏,还不黄昏呢,比黄昏早那么一点点,那不就是早黄昏恋吗?”
“我夕阳吗?”这回二佐也不满意了,“我已经夕阳了吗?”
“不是,不夕阳,不夕阳,你们哪能夕阳呢?我就是打个比方。”那天是个老实孩子,实在不关于指鹿为马,“那要不你们搞个落ri恋、暮se恋、月上枝头恋?”
“我怎么觉得越来越晚呀?”
土拨鼠两兄弟向着那天一步步逼近,那天心里叫遭,一边后退一边赔笑道:“不晚不晚,肯定比夜恋还早了一点,所以还是属于早恋的,呵呵。”
“就你们两个黑不溜秋长得跟土倭瓜似的,还早恋呢!”空中传来一阵尖锐的童音,一片蔽月的黑暗扑面而来,“早恋有什么好的?早恋意味着早婚,也就意味着早离婚!”
“二佐,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大佐抬腕一指。
大鸟迅捷地一个侧翻,身上尽然没有多出洞来。
“好像是个大鸟欸。”二佐同样指了一下,大鸟急急来了个俯冲,也不知有没有哪里被封住。
“按说这林子也不大呀?怎么什么鸟都有?”大佐好奇地抬头望着,随手又是一指。偏是这大鸟每每能妙到毫巅地闪避开去。
“咦?”这鸟儿能躲避自己的穿洞术,激起了大佐的好胜心,十指箕张着向空中乱挥,“去去去!挡着光了你!”
二佐见状,也跟着大佐一样望空挥动着十指。
我的娘欸!那天心里叫苦。眼看熬也熬到5分钟了,你这时候飞出来捣什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