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饶怒瞪她,冷哼一声道:“早知道就把那小子给废了!”
他言语里的阴狠毒辣令人光听着都有几分胆寒,席闻鸦皱眉,还没等她说话,薄西禅已经听到他们走近的声音,听到汪饶如此愤怒的音调,不想都知道席闻鸦已经把他给控制住了,他在里面喊了声道:“小子,谁把谁废了还不一定!”
薄西禅憋了一肚子火气,打算出去后就狠狠修理这小子一顿。
“哼!”汪饶冷哼一声,根本没把薄西禅的话放在眼里,他拿着钥匙在席闻鸦的紧盯下迫不得已的开了门。
光线摄入,让在黑暗中呆久的了薄西禅有些刺眼,他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汪饶眼眸里泛着犹如毒蛇般的光芒,他刚想走过去给薄西禅开锁,在这时,席闻鸦却突然道:“等等,把钥匙扔给他,让他自己开,你站在这里别动。”
汪饶是个狡猾到极点的家伙,席闻鸦还真不能不堤防着他。
事实证明,她的提防也确实起了效果,汪饶的神色一僵,有种被人看穿的恨,他想挟持薄西禅的计划居然被看穿了,这让他开始真不敢小巧席闻鸦了。
薄西禅一只脚一只手被锁在椅子上而已,因而他还是有一只手能够动的,他接到了汪饶抛过来的钥匙后俐落的将身上的手脚铐都给去除了。
汪饶难得老实的呆在一边一言不发,只是脸色难看到极点。
他今晚算是引狼入室了,本以为救了个美人回来,没想到美人活活把他给算计了,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薄西禅一脱身,便凶狠的给了汪饶几拳,席闻鸦的惊呼都无法阻止他的火气。
汪饶也因此脱离了席闻鸦尖刀对着的危险,也放开了手脚跟薄西禅死命抗衡。
两人打的凶猛,动作又快又毒辣,每一招每一式都不留情面,像两只猛虎在搏击。
不过看得出,薄西禅的武技明显在汪饶之上,而汪饶拼的不过是一股狠劲。
席闻鸦眼见阻止不了,也只能看着。
**夫手段,汪饶哪怕拼足了狠劲也不是薄西禅的对手,没一会便给征服了,薄西禅拿着手铐便见他反身给铐住了。
汪饶阴森的瞪着他道:“你小子等着,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啪”薄西禅狠狠给他一巴掌,“你还知道你爷爷,你都把他的老脸都丢尽了,作为一个军人逃跑不算,居然还干出犯法的事情来,你爷爷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忙不过来给你天天擦屁股!”
这一巴掌下去,汪饶眸光越发怨毒的瞪着薄西禅了。
薄西禅根本不理会,直接起了身,看向席闻鸦道:“小嫂子,你怎么在这的?”
“你喊她什么?”躺在地上的汪饶阴毒的眼神滞了下。
可惜,席闻鸦跟薄西禅都没理会他,席闻鸦道:“这事说来话长,回去再说吧,爷爷他们都很担心你,你母亲跟妹妹都过来了。”
“什么!她们怎么过来了?”
薄西禅惊了惊,脸上神情一瞬间复杂无比。
席闻鸦看在眼里,也不多问,语气柔和道:“你母亲真的很担心你。”
席闻鸦看得出薄西禅其实也很在乎他母亲的,要不然不会保留着他母亲以前的照片贴身带着,只是他自己过不去那道被母亲抛弃的槛。
果然,薄西禅一听便变色,很不喜欢这个话题,冷道:“她要是在乎我,不会扔下我就跟男人跑了,我的母亲早死了,她才不是我母亲。”他认从前的母亲,但是永远不会认现在作为别人老婆的母亲,从她抛弃家庭跟别人的那刻,她便已经失去作为他母亲的资格了。
席闻鸦看出他压抑的痛楚和恨意,有些心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薄西禅所受到的伤害她不曾体会过,所以也无法私下妄自评论什么。
……
薄少恒的车子几乎是一路直奔而来,他只带了秦斫一人,赶到的时候,恰巧,他们与刚下楼来的席闻鸦等人撞了正着。
薄少恒什么也看不见,眼里只有她一人,走过来便是拉着她全身看了个遍,触及到她的伤,他的脸色阴鸷的可怕,双眸里也流动着一股股骇人的气焰。
席闻鸦都不自禁有些害怕他这般的目光,她小心的睨着他,喊了声:“少恒,别这样!”
突然,薄少恒直接拔出了枪支,直直的对上汪饶的脑门。
薄西禅都被他这举动惊了一跳,叫了声:“少恒哥!”
汪饶在薄少恒富有极强杀伤力的眼神下,溃不成军,被他的气势一压再压,这么冷的天气,额头偏冒出了冷汗,他看着薄少恒,想开口,可喉咙像是被人活生生掐住了一般开不了口,让他只能盯着那黑幽幽的枪口,这一刻,他打心底里害怕眼前这个男人,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机是那么的明显,他只是一个眼神便简单又有力的告诉他,他杀了他比杀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少恒,把枪放下!”
席闻鸦挡在了汪饶的身前,清眸灼灼看着薄少恒,一点点的将他的枪压下去。
薄少恒眼神里的戾气褪去,对薄西禅说了句:“你先回去,把他交给秦斫。”他说完便拉着席闻鸦便走,他的步子迈得又快又急,席闻鸦差点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