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杰民捧自己,杨元朝暗自庆幸,这一趟没有白来。程杰民虽然年轻,但是响鼓无需重锤敲,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他心里明白。
“老弟,今天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既然你如此看得起我,那以后就看老兄的表现吧!“
看杨元朝有些失态,程杰民心里暗笑,这上下级关系是不是颠倒了?我怎么轮得到看你的表现呢?心里虽然好笑不已,但是嘴里却笑着道:“杨乡长,我以后就跟着您混了!”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个人在大是大非面前达成一致,喝酒就喝得特别痛快。只是半小时过去,酒就下去了大半。
夹起一块辣子鸡,杨元朝一边啃,一边随口问道:“老弟,这件事你准备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程杰民知道杨元朝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他没有选择。毕竟现在在乡里,能够给予他最大支持的,就是杨元朝。
他沉声道:“郑田兵作为包村干部,不但不起好作用,反而拉倒车,讹言惑众,挫伤了村干部干事创业的积极性。如果我息事宁人,一声不吭,岂不是对他太迁就太纵容了?!”
杨元朝隐隐有些失望,程杰民到底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热血青年,仅凭他一番表态,怎么可能立马端起冲锋枪呢?
程杰民只提郑田兵,郑田兵算得了什么?充其量只是某人的一条狗罢了。
“老弟,郑田兵有可能只是一个马前卒哟!”
程杰民笑了笑,捏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轻笑道:“杨乡长,我也知道郑田兵不会吃饱了撑的,干出这种事情。但是凡事欲速则不达,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把市委组织部的李部长都惊动了,恐怕有些人会迫不及待的扔去替死鬼,赶紧把自己的嫌疑洗清。”
对于一个人最了解的,不一定是好友故交,而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作为宽阳乡的乡长,杨元朝最大的敌人就是陆晓阳,因此他对陆晓阳的性格很了解。
陆晓阳表面上侠肝义胆,霸气十足,但是一旦弄出事情,恐怕他会在第一时间把自己撇清。陆晓阳要撇清自己,最好的顶缸者,就是郑田兵。如果自己等人提出郑田兵的事情,相信陆晓阳一定会挥泪斩马谡,将郑田兵给斩于马下。
可是斩了郑田兵,好处却不会立杆见影。郑田兵在乡里,可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啊!
“杨乡长,我前几天看电视,有句话说的很有意思: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程杰民拿起酒瓶晃了晃:“这里还有三两酒,咱们均了怎么样?”
“好,跟老弟喝酒真过瘾哪!”杨元朝说话之间,默默的打量着程杰民。心里越发觉得自己和程杰民喝酒,是一件很有用的事情。
“杰民,这事情是你提还是我提?”
程杰民看着杨元朝闪烁的目光,心中暗道,杨元朝虽然聪明十足,但是缺少魄力。这是典型的既想吃东西,又怕手上沾油。而这种人,往往最后的结果就是什么也吃不到。
这种人,只能利用,不宜深交。
一时间,程杰民脑子里念头四起,不过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杨乡长,这件事情咱们两个都不用提,咱们只管安心看戏。”
程杰民的话,让杨元朝很想问一下,会是谁率先提及,可是,又怕程杰民对自己看不起。
“哈哈,那我就拭目以待!老弟,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咱们找个机会,好好喝一次,不醉不归。”杨元朝说到这里,从椅子上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要走,不过在走了两步之后,他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哎呀,你看看我,光顾了和你喝酒了,差点忘了正事。”
“那个明天中午,不论是有什么事情,你都推掉,咱们两个一起去吃顿饭。”杨元朝说到这里,很是郑重的道:“这顿饭可是非同寻常啊!”
程杰民想问一下是什么饭局,不过杨元朝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将杨元朝送走,程杰民也没心思收拾桌子上的剩菜,躺在床上就准备休息。
不过杨元朝的话,却勾起了他的兴趣,这杨元朝究竟要带着自己和什么人吃饭呢?他既然说的这么郑重,一定不是一般的饭局。
就在他绞尽脑汁的时候,那中午、晚上、再加上和杨元朝加的这顿酒的酒意一下子袭击了上来,程杰民瞬间陷入了酣睡之中。就在他睡得香甜的时候,他的传呼机嘀嘀的响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