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一听这话,我就无语了,长生这东西可是秦始皇都求之不得的牛逼待遇啊。春秋战国,那还是一个神魔乱舞还能出神器的时代,当时不能实现,现在想要做到岂不是痴人说梦?
想到这里,我赶忙问九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九爷皱着眉头,道:
“呵呵,也没啥好说的。都说这人心不足蛇吞象,看来一点不假。怪只怪命里有这一劫吧。三十年前,我爹就被他呼来喝去地各种要挟,现在好,又轮到我了。你说这老不死的,缺德事儿干得还少了?我是不好意思直说,他那玩意不行都是命中注定的,还能行人事就不错了。可他呢,恢复如初还不知足!现在好,吃饱喝足又打起别的主意了,长生不死有那么容易么?!”
九爷说着,狠狠地将那纸袋扔在一边,我回头瞅了一眼,赶忙安慰道:“他那么想长生,你就教教他呗,您不是知道很多借命的法子么,不行的话,也让他养上一盆仙人掌!”
“就是就是!反正他媳妇也习惯了!”小胖闻言,哈哈大笑。
“少扯淡!你还嫌那东西害人害得不够啊?!这都是违逆天道的事儿,早晚会得报应的。你们要知道,这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就算他今生富贵来世也逃不开当牛做马的命!就算他能逃开,他那些无辜的后人也会受牵连。这些年,他那几个儿女全都活不过二十岁,为啥?还不是他多行不义坐下的罪孽!有时候,我真想......”
九爷说着,恨恨地攥起拳头,看他这么不淡定,我很好奇地问了句:“九爷,小胖说,铁楼那快地是他的,真的么?”
“真的,要不然,我何苦受制于人。”九爷说着,叹息一声:“你们不知道,传说中,这栋楼原本是一座妖楼,茅山祖师在里面封了一些不能见人的东西,在此之前,都是茅山一脉派人长期驻守。偏偏在几十年前,这里面出了一个衣冠禽兽。他受人钱财,妄图以茅山秘传的草人法置人于死地。可谁成想,对方身边也有个高人,这人法力比他高,不仅用盖魂之法破了他的毒计还被对方抓个现行。几番争斗之后,他借土遁逃走无踪,可这铁楼却被官方当成他的个人财产充公拍卖了。呵呵,我爹接到掌门人的八卦碟,立即前来接洽,可惜天降大雨山路难行,到最后我们还是来迟一步。等我们从江西赶来早已物是人非,那栋楼也成了开发商里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即推倒盖上楼盘。”
“那后来呢?”听他这么一说,倒和面馆那位老刑警的表述颇为贯通,我在想,老刑警所说的,一旦动土则“雷雨交加,风声四起,那一道道惊雷跟蛛网一样密集”究竟是不是真的,可九爷说道这里,却避重就轻地讲起了他们一家与这毛总的渊源来......
这毛总,不是本地人,原本是个生活在东南沿海的小商人,因为一些机缘巧合,他结实了一位在当时很有名气的地产商人,后来又在他的手下充当一个类似马仔的角色。而他的那个老板,正是九爷前文说到的那个买下铁楼附近那块地的地产开发商。按理说,那人也怪倒霉的,本想平了山头盖楼赚大钱却没想遇到了一大批人出面阻拦。想要强行开工,又免不了天生异象。后来,他也害怕了,一心想着将那铁楼留下来,退而求其次放它自生自灭。
巧的是,当时,这毛总正是负责开工的一个负责人,九爷的父亲从江西赶来,特意前去拜访毛总的背后老板商榷此事。可那老板的架子挺大,说什么就是不见,还叫下人传话说,这件事情去找毛总商量就行。
九爷的父亲,脾气不坏,听得这话虽然生气却也没有多做纠缠,就这样,九爷一家和这日后让他们头疼不已的毛总不期而遇了。
这个过程,九爷说得并不详细,不过,从他的态度上看九爷他们没少被刁难。后来,九爷的父亲力陈铁楼的重要性还展现了一些神通将毛总震了一下,几经劝说,毛总终于同意保留铁楼那快地皮的事情。就这样,在四周都在动工的前提下,九爷他们画出来的范围内竟然寸土未动,其他地方如期开工,那居民区围着一个妖楼的奇特景观也就这么形成了。
当时的九爷,对他的决定是有些感激的,还以为自己遇上贵人。谁成想,后来的事情证明这毛总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新建的楼盘刚一完工,毛总就找到了自己的老板以一个非常低廉的价格盘下了铁楼那块地。因为之前的一些事,毛总的老板已经认定铁楼是一块不能动的废地,所以有人要买,他也乐得扔了这块烫手的山芋。可毛总的目的根本就不在那快地皮上,他买下这块土地的所有权完全是为了以铁楼的存亡逼迫九爷一家为其所用。
说到这里,九爷一阵叹息,他说,他后来才知道那个毛总也是通晓法术的人,他本身没有什么修为,但是,这人跟自己那让人无语的白眉师叔结交慎密。殷白眉,号称叫隔岸观火,他这人十分古怪也不通人情,九爷父子都不喜欢他,可他对九爷一家却是知根知底,撺掇毛总废了好大力气买下铁楼的地皮,就是为了引他入局。
“这么说,他真的是在要挟你们?”听到这里,我问。
“不,也不能这么说。毛总这人,很精明,即便他要逼你做什么也不会跟你撕破脸来,而且,我们一家确实离不开那栋铁楼。”九爷说着,沉吟一声:“我爹一生,恪守本分,尊师重道,从师公那里领来的使命到最后也不会有一丁点的违逆,而我,被强行卷入其中,想要放弃这方铁楼也是万万不能的。”
“因为鬼鬼么?”听得这话,我似乎猜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