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收拾完残兵之后,仅剩不到两千员轻骑兵,而且其中还包括了一半以上的伤员,还有三百多名以上再无战斗的可能。
于是命轻伤兵带着重伤兵渡水撤走,再对剩下的一千名轻骑兵问道:“我决定继续袭击上邽,这将是一次赌博,如果得胜的话,从现在开始,你们再不是我的部下,而是我的兄弟,全部加入庞德将军的突骑营训练,如果不愿意的话,也可以随伤兵回去,我绝不会勉强,更不会有任何怪罪,请大家自己作好决定。”
轻骑兵们犹豫之后,又走了一半人数,最后剩下五百名愿意追随他死战到底的勇士。
周扬大感欣慰,虎啸铁枪抡到背后,指着前方叫道:“上邽非高城阔城,亦无险可守,如今即将秋收,兄弟们随我杀退蜀军,若谁能擒得诸葛亮者,立刻封侯赐邑。”
言尽,领着五百名轻骑兵迅速挺进,继续望南奔去。
可是当周扬等人抵达上邽的时候,他终于再一次傻眼了。
只见一片片光秃秃的农地,一个蜀兵也没有,就连百姓也几乎逃得所剩无几,仍留下来的只有一些孤寡老人而已。
数日后,司马懿等人与周扬会合,望着空荡荡的上邽,亦感到难以置信。
庞德叹了口气,道:“诸葛亮居然不等秋收,提前尚未成熟的麦子割走,我们由始至终都被牵着鼻子走啊”
司马懿大惑不解地道:“问题是他们如何一边分兵截击我军的轻骑兵,一边又有足够的人手把麦子运走,在蜀军主力尚未抵达上邽的时候,诸葛亮绝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周扬没有答话,仔细地观察着附近的每一丝细节,最后从仅剩的当地老人口中得知结果。
原来诸葛亮利用木牛流马运粮,只需派一小部分人操纵这些运粮工具而已。
司马懿分析道:“那些麦子只要经过加工之后,至少有一半以上可以当作干粮充饥,看来诸葛亮绝不会轻易撤走,我们立刻整顿人马追击,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把那所谓的木牛流马截下来研究一番,为我所用。”
周扬也感到极为不甘,立刻下命与庞德等人望南追去。
直至卤城,司马懿忽然阻止前进,目光一怔道:“诸葛亮撤军而去,必料我们会来追赶,况且蜀军主力亦早在途中,两军若是会合,又或是在木门道这种险地设下伏击,我军必然全军覆灭。”
周扬问道:“就这么放诸葛亮逃走吗?”
司马懿摇着头道:“诸葛亮并没有逃走,而是暂时撤退,很快就会再折回反击了,况且,别忘了我们此次与蜀军作战的真正目的。”
周扬恍然道:“让张郃去追吗?”
司马懿冷冷地道:“木门道乃是至险之地,任何人追至必中伏兵于此,如今我们虽然被算计了,但是蜀军主力未到之前,诸葛亮仍不敢与我军硬碰,故而选择暂避锋芒,但我们却要将此讯变成首战捷报,传至后镇,将主力军调往来上邽。”
周扬接着道:“只要张郃一死,我们不仅能够收回原本属于雍、凉地区的军权,同时还可以将张郃的旧部合编为已用,不过我们要怎么向皇上解释呢?”
司马懿将早已准备好的答案奉上,胸有成竹地道:“张郃将军欺诸葛亮兵少,自持骁勇,不听周丞相劝阻,违抗武帝定下的军令,自作主张地追击蜀军。”
周扬道:“可是张郃将军乃是以巧变而著称,明眼人都知道他不可能做出如此轻敌的决定,恐怕我们的拖词仍是太过牵强,在朝中站不住脚啊”
司马懿否认道:“就算是站不住脚,就算是露洞百出,那又如何?到了那个时候,哥哥已经是整个魏国最高权臣,手中掌握着雍、凉两州的统制权,在洛阳声望根深蒂固,手中更握有国家经济命脉,就算皇上有一千一万个不相信,也绝不敢在这种时候再有任何动作了。”
周扬点了点头,知道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惟有仰天叹了口气,道:“那么我们现在就暂时驻守在卤城,等待张郃与军队的到来吧”
司马懿道:“不过在张郃将军到来之前,蜀军见我们停止不前,估计会搞一些小动作。”
周扬不禁奇道:“如今诸葛亮退走,当会等待蜀军主力前来会合,卤城虽然不是什么高城阔城,但是凭我们现在的兵力,敌人未必敢轻举妄动。”
司马懿立于城上,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高山低谷,道:“此时蜀军暂时撤退了上邽,所有人都认为,诸葛亮会等到主力前来会合之后,再开始进行反攻,但此人用兵常常令我们防不胜防,出乎预料,为了安全起见,最好在这几个山头多设立一些哨岗。”
两人商议之后,便开始对卤城进行各种防御布署,同时不断派出侍侯前往侦察敌军动向。
这段日子里未见敌军一兵一卒,但是觉得最安全的时候,往往最容易出现意外。
为了安全起见,周扬始终不敢有半点放松,甚至经常亲自前往各个哨岗巡视,以防止发生任何不测。
终于,直到第十七天。
张郃已在接到周扬命令之时,果然不敢有半点怠慢,率领行军最快的西凉骑兵预先到达了卤城。
其余的军队则由郭淮、费耀二将于后方行军,估计半个月后将会前来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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