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心得以舒缓,但宋安乐也不敢有任何马虎,她还是颔首说道:“承蒙二皇子赏识,民女甚是荣幸。”
由于宋安乐一直低垂着眼眸,且尽量在压低着脸,所以二皇子有些看不全她绝色中的表情,所以他又淡而无味的说道:“既然宋小静相约本王在此一见,宋小姐又何必表现的如此拘谨。”
“皇子面前,民女不敢妄自失了礼数,还请二皇子见谅。”宋安乐依旧是低垂着美眸,她沒有打算是打量二皇子的表情,却也错过了二皇子注视她的目光。
二皇子勾勒一下嘴角,他反倒是不以为然的说道:“此时并无旁人,宋小姐不必过于拘束。”
许是看惯了千姿百态,也受尽了至高无上,所以那些所谓的礼貌礼节,在他眼中已是麻木不仁,反倒是偶尔的将自己放松,将身心释放在清静的意境下,反而能更好的享受生活,这就是二皇子想要塑造的瞬间。
宋安乐终于抬头看了二皇子一眼,但只是瞬间,她又欠身说道:“谢二皇子。”
再度见面,二皇子似乎要比初见时,要显得随意一些,许是今日衣着的随意低调,且加上处境不同,所以此时的二皇子,给宋安乐的感觉,要比初见时,更加的平易近人。
二皇子始终带着温和的浅笑,也终于在宋安乐抬眼的那一瞬间,他再次看清了她倾国的绝色,但她最吸引他的地方,却并不止仅是绝美的容貌,而是她身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气质;
二皇子只能将对宋安乐存有的好感,都积累于心底,所以他显得很是随意的说道:“坐吧。”
“民女不敢。”宋安乐虽然依旧注重于礼数,但也并沒有表现的过于的拘谨。
二皇子本是有心借此,松懈长久以來的拘谨,可惜宋安乐却好像并不配合,于是他又说道:“那请问,宋小静邀本王來此,可为何事?”
宋安乐沒想到,二皇子竟给她戴上喧宾夺主的高帽,以至让她找不出去应对的言词,宋安乐稍稍思索了几秒,才又淡然不迫的说道:“听说二皇子前不久曾大驾寒舍,不巧民女身子不适,而怠慢了二皇子,今日借此,民女特來向二皇子请罪。”
“既然是來请罪,那么宋小姐打算,本王该赐你个什么样的罪名?”二皇子说着,便很是无谓在桌边坐下,但他脸上那抹浅淡到,胜过若有若无的笑意,给人制造出一种舒服而想要靠进的感觉。
“民女一介女流,对于国治实在是才疏学浅,还望二皇子多包涵。”宋安乐只是不想让自己掉以轻心,所以她一再的拘于礼节,但是二皇子给她的感觉,早已是个温文儒雅的普通男子。
“多包涵自然是应该的,不过....”二皇子稍稍停顿了一下,他又不以为然的说道:“宋小姐既然以请罪而來,本王若是不表态,怕是有负宋小姐來此一遭;”
二皇子淡淡的加深了脸上的笑意,他透过宽敞的窗户,看了眼外面的风景,又转眼淡然说道:“不如,就罚宋小姐在此陪候本王品茶赏雪,共度一天普通人的娴静,不知宋小姐意下如何?”
宋安乐很清楚自己本來就是普通人,而二皇子口中的拿过普通人,想必指的是他自己,请罪的话头,是由自己言出,而二皇子现下并沒有为难她,已是她万幸中的大幸,所以她便也有认罪,况且二皇子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非是在询问她。
“能有幸得二皇子赏识,乃是民女万幸,民女不敢有任何异议。”
二皇子顿然褪去了脸上的笑意,因为这样的拘谨,不止让他得不到松懈,反而有一种被拒之千里的陌生,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对宋安乐更是如此。
“沒有异议正好;”二皇子略显冷漠的说道:“不过,本王先声明,今日只是友人之间的赏雪品茶,不分身份高低,不拘礼节尊称,只要你-我舒心便好。”
二皇子故意将那个‘你我’说的比较重一些,而宋安乐何尝不喜欢悠闲自如的交涉,只是明知一位皇子在眼前,却要当做他是一名普通人,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好在二皇子给她的感觉并不傲气,所以她颔首说道:“二皇子既然这么吩咐,那民女便失礼了。”
二皇子总算是又展露出,他俊颜中的那抹,如暖阳般的笑意,他见宋安乐还是站着,他便又半开玩笑的说道:“那我可邀请宋小姐可以坐了吗?”
宋安乐在二皇子口中的那个‘我’字中,终于将自己暂时的松懈,她淡淡的笑道:“多谢....”
宋安乐口中的那句二皇子,及时的被止于唇齿间,但是出口的话,显然是收不回來,所以她灵机的将话音拉长,也不显得她尴尬,谢意亦是融洽。
宋安乐随后在二皇子对坐上,在梅心为她褪去厚实的斗篷时,她也相继坐了下來。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