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玲顿时如被打恹的茄子,嘴唇厥得都能挂壶了,“什么嘛,连白发哥哥你也帮着老哥!人家那么喜欢你,你肿么可以这样子对待人家?”
六部尚书恨不得自己此刻是个聋子,这么露骨的表白,他们真心不想听到啊。
“小玲乖,听话。”南宫无忧眸光忽闪,隐过一丝暖色,微凉的手掌轻轻揉着她的小脑袋,安抚着她的情绪。
上官玲就吃这套!一双大眼睛惬意的眯成一条小缝,嘴里还渗出了两声猥琐的笑声,哎呦,白发哥哥的手好舒服。
上官若愚在东御宫中补眠,直到日上三竿,她才被宫女强行叫醒。
“又咋滴了?”靠!还能让她安稳的睡上一觉吗?只是睡一个懒觉,却被人三番两次打扰,换做是谁,都不可能心平气和,更何况还是一个起床气特重的人。
宫女被她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急忙跪在床下,“请娘娘恕罪,奴婢有要事要向娘娘禀报,所以才会惊扰娘娘休息。”
“说吧,什么事?”难道小玲又回来和小白杠上了?她掀开被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猜测着。
“回娘娘,五皇子到访,想要求见娘娘一面。”宫女战战兢兢的禀报道。
我去,怎么又是他?
上官若愚无语的瘪了瘪嘴,每回这南宫归霸来找她,都没什么好事,她能说不见吗?
“娘娘?”半天也没等到她的答复,宫女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得,让他到殿里候着。”虽然她不太情愿,但这人到底是皇室子弟,没必要和他结下梁子,上官若愚慢吞吞起身,慢悠悠换好皇后品级的名贵凤袍,三千长发盘成云髻,插几支美丽的金色步摇,整个人刹那间多了几分雍容华贵的即视感。
裙摆曳地,她微微提着一截,在宫女的搀扶下,下楼。
南宫归霸着一身朝服,正在殿中焦急的来回踱步,眉宇间好似有无数的烦恼在困扰着他,当听到脚步声,他立马转头,“皇嫂。”
“你先别说话,”上官若愚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我丑话可说在前头,如果你又是来让我出面帮什么忙的,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她实在不想再被卷入什么麻烦的事情里。
“这……”她的回绝,让南宫归霸有些无措。
好吧,看样子还真被她给猜对了,上官若愚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说啊,我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弱女子,有什么事,能别来找我么?我真的没那么大的能力。”
她深深的觉得,南宫归霸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为毛每次有事,这些人总会第一个求助自己?难道她长了一张特助人为乐的脸吗?
“皇嫂,此事关乎到皇兄的名誉,恳请皇嫂出手相助。”南宫归霸深吸口气,冲她九十度弯腰,诚恳的拜托。
“你说说看。”上官若愚微微眯了眯眼睛,到底是什么事会影响到那个男人?
“日前,因皇嫂你被暗算,皇兄雷霆震怒,当时便要发作宫中的侍卫及东御宫里的宫人,是镇东王拼死请求,好不容易才为这些无辜的人保住一条性命。”南宫归霸幽幽启口,想及那日的场景,直到这会儿,他仍旧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皇兄当时当真会对镇东王见死不救!朝廷也将因此而失去一名猛将,那些对镇东王推崇、敬仰的百姓,势必会心生怨恨,从何影响到皇兄的名誉。
“唔,”这事上官若愚有所耳闻,“不是说镇东王并无大碍吗?”
“是,太医及时为王爷救治,总算是保下了他的性命。”南宫归霸坦然点头。
“那不就得了。”擦,说了半天能不能快点进入主题?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位五皇子还是个话痨?他造时间就是生命,不能白白浪费掉吗?
也许是注意到她不太耐烦的神情,南宫归霸接着说:“可就在日前,王爷执意离开太医院,我本以为王爷他回了府,可谁想到,他竟然……竟然……”
“竟然什么?”上官若愚急忙问道。
“竟去了皇陵,说是要终身待在那里,为列祖列宗守护,为江山,为皇兄祈福,以此来偿还这次种下的笔笔血账。”南宫归霸说得很是苦涩,堂堂一个战神,如今却孤零零留在皇陵中,这样的消息一旦传扬出去,天下人会如何看待皇兄?
“等等,血账?什么血账?”她听得稀里糊涂,各种不明白,“是菜市口被斩首的罗家人?”
“皇嫂你不知?”南宫归霸面露一丝错愕,还以为她在装傻。
“我该知道什么?”他惊愕,上官若愚比他更郁闷,“我回宫后,就连这东御宫的门也没踏出过几回,我能知道什么东西?”
拜托,她又没有多大的势力,更没有顺风耳和千里眼,消息能有多灵通?
“这几天,宫中不少侍卫及宫人纷纷被清洗,只怕皇兄他是为了不惹皇嫂你担心,才瞒着你的。”以皇兄对皇嫂的在乎,这种事,他不是做不出来。
简短的一句话下,蕴藏着的,却是无数的腥风血雨,上官若愚整个被惊住,她根本没有料到,在她生活的这座宫廷里,竟在发生这些事情。
心潮有些起伏不定,“那些被清洗的人,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