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200年。
“砰……”
被旋涡吞噬的林帛纶五脏六肺皆晕,全身剧痛难忍,在快缺痒时忽吸到了氧气,随后整个人顿如皮球般止不住地往下翻滚。天空在转,大地在晃,在全身骨头散架时,晕炫嘎然停止,头顶上的数圈星星交叉旋转。
“呃?”刚把女囚拖入林内时,兵卫长听得前面山丘声响,上仰恶脸抽出腰间钢刀,目光凶狠血腥。在见到那个从山坡滚下来的东西是个人,蓦地愣怔,想不通天上怎么会突然掉下个人来。
浑身是血的高佻女子目光坚韧,连看也没看声音来源地,小心瞥窥被转移目光的金狗,猝然间哗啦铁链响起,人已跃了起来,趁金犯还没从愣怔里反应过,铐着铁链的双手绕过其脖颈,便猛便朝后绞拧。
“嗯哼。”刚一分神,脖子猝然被绞拧,兵卫长大惊一声闷哼,猛抬手肋往后击打,然而高佻女子忍着巨痛咬牙死绞,似要把整条铁链镶入其血内里,愈拧愈紧,愈紧愈死。
兵卫长恶脸涨紫,极度缺氧的嘴巴啊啊嘘叫,不到片刻眼白高高上吊,舌头咕噜从嘴里掉出,双臂垂直晃荡,严然被生生绞死了。
女子手中铐链死拧着,警惕目光侧瞟,见他真的死了,松了铐链扔掉死尸,弯蹲身板拾握起地上的钢刀,速度疾快猛地朝双脚下的铐链劈砍。
守在外面等待的十二名兵士听到啊啊声,人人脸上皆挂着淫笑,直到这阵锵锵金属碰击声起,这才知晓大事不好,群兵提竖长矛,同一时间抡腿朝前方的秃林急奔而入。
一入林,群兵当先见到远方一名穿着诡异的少年站起,随后往金属撞击声看去,骇见表娘竟然杀死了卫长,惊棘里十二人咆哮竖起枪矛,迎前挥抡。
砍锁的女子瞥见狗崽子来了,心急如焚下,力道更猛地狠劈锁住双腿的粗链,锵的一声,虎口发麻,火光灼伤了脚裸,锁链却也断了。
锁链一断,双腿得到自由,她身子急忙一撇,险险躲过刺来的数柄利矛,神色寒冷,赤脚镇定,手持钢刀当即向十二名兵铠反击劈砍而入。
再把五脏六肺都吐了出来,林帛纶喘气地脱掉了背后氧气,甫站起身就见一堆古代兵士朝一名囚犯咆哮如雷刺杀而去。而砍断脚链的女囚身轻如燕,一侧一翻游刃在众兵堆中,很快一声接一声惨叫响起,数条人影飞出去重摔于地,挣扎两下就不动了。
“拍戏?”见着这一幕,他便知道自已在戏场子里了,只是愣想不通自已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愕目凝看前面古装武打镜头,不一会儿便被深深吸引了过去。
女子以一敌十二,却丝毫不见败迹,被铁链铐锁的双手哗啦啦响侧,浴血拼斗钢刀犹如长了眼睛般,刀落嚎起,顷刻之间已伤倒了十一人,剩余的那名兵铠惊骇,扔了手中枪矛,调头撒退就跑。
“喝!”女子见兵铠逃跑,叱声一喝,赤脚往地上踩跺,如燕身躯猝然上升四五丈,凌空一个旋转,侧踢秃树躯干,借力使力如白鹭翔云,转眸间抵达逃跑兵士头顶,凌厉钢刀闪晃,兵铠砰的一声摔趴于地,世界恢复了安静。
“啪啪啪……”着实精彩,看入迷的林帛纶不由自住鼓掌而起,道:“不好意思,真的是太精彩了,所以……”
歉声还没完,他老脸错愕,随后身上的血液倏然抽离,捂嘴干呕起,人也摔跌于地,愕昏目光盛着极度恶心,怵目骇看前面那具脑袋与身体分离的死尸,见着此尸血桨咕冒,白眼上吊,模样奇惨巨恶。刹那间,他本就泛白的脸噔时与地上溥冰一样,既青又白,压不住的层层上冒的胃酸,“呕……呕……呕呕呕……”又一次把五脏六肺狂吐了出来。
杀死最后一只狗崽子,女子弯下身把逃到林边的死尸拖扔到众尸堆里,从兵卫长身上搜出囚匙,解落手上脚上的囚铐,冰冷目光一转,猛地朝呕吐的那个男人射去,在见其穿着怪模怪样,冷眸一闪而过迷茫与警惕,声也不吭当场寻了具瘦小尸身,扒下铠甲、衣服、靴子,飞速便穿了起来。
“够了。”绑上散发,戴好铁盔,女子见林毅君还在干呕,面容一绷,冷声叱喝:“闭嘴,别出声。”
这一声喝叱顿让林帛纶惊骇翻身后倾,目光万骇地直视杀人凶手,脸色灰白镶绿,双手托臀噔腿后退,白嘴战粟颤抖,心脏噗噗猛跳,哪里还能吭得出半声。
女子见他吓成这样,警惕的心微松,心道:此人穿着怪模怪样,看其手脚柔软无力,不像有武功之人。若不是他突然出现转移了金狗注意,自已万难逃脱。总的来说,他算是自已的救命人恩,此地是战道,来来往往的金狗甚多,若等一下让人见着狗崽子尸身,他必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