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和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懂事就必须懂得的诗句,所有人全都知晓,除了在这里外,二十一世纪还有谁会记得,还有谁会去在乎?
林帛纶沮丧的双肩垮败,迈开巨艰的步伐往伙房走入,刚到围聚的人群,肥人指着一小搓白饭说道:“这些是你的,吃完了把将军们的碗筷洗净了。”
顺着肥人的肥手朝一旁的十多个碗碟看去,林帛纶点了点头,不吭半声拿起碗便把小搓饭倒入嘴里,咀嚼之余,大伯递来两个馒头笑道:“这是你的份,快吃吧。”
“喔,好。”接过馒头,林帛纶当场往嘴里塞进去一个,还来不及道谢,大伯已转身跟着大伙儿往旁边的帐蓬走了过去。
唉!重重一叹,林帛纶转眸向舔的干净的碗碟,拿起两个被舔舐到铮亮碟盘,哪里须要洗啊。
他娘的,将军吃肉,兵士舔盘,这是什么见鬼的道理?回忆刚才那一幕心酸,林帛纶恼火的有够可以,气极寻找清水和瓢盘,然尔到处找也找不到。
“他娘的,当老子是孙悟空,有七十二般变化啊,没水洗个鸟毛。”本就不怎么爽,让他洗碗又不给水给桶,甚至连个瓢盘、水桶都没有,撒尿洗啊?
暗里把天都干翻了,林帛纶搁下手中的盘子,回头转身,跨步往老大的帐蓬迈入,扬声道:“老大,没水怎么洗……咦……哇……有……有鸡……”
坐在床上偷啃着鸡,肥人被突袭了个猝不及防,见着该死的混帐竟然看见了,当即破口虚骂:“闭上你的嘴巴,不然老子宰了你。”
来到这个见鬼的世界后,林帛纶吃的东西除了馒头就是馒头,半点荤的都没有尝到,有时他看着水里的倒影,都发现自已快长出个馒头样了,今个儿撞见肥人偷啃着鸡,而且还是一整只,刹时间口水哗啦直下三千尺,哪里还记得自已只是个囚犯。
“老大,快快快……”全身毛孔因兴奋张大,林帛纶三步作一步来到床畔,双眼直直地盯着“他”的鸡,吞沫索要:“……快给我半只。”
肥人一见他口水下落馋样,自然把鸡挟藏身后,要命可以,要鸡没有地呸骂:“你小子说什么东西,还不快给老子滚出去。”
听得此骂,林帛纶当即倒拧起眉头,亦常严肃指责:“老大,你这样不太好吧?”
谁也别想跟他抢鸡,肥人比他更严肃厉,提高声音破骂:“不好个屁,还不给老子滚。”
见他这么坚持,林帛纶盯着他肥脸半晌,轻轻挑起眉头,转身自言自语:“我想石都指挥使一定很感兴趣他没鸡吃,可却有人藏了一只……”
他还没威胁完,肥人大怒从床上一弹而起,双腿落地急喝:“他娘的,你给老子站住。”
“嘿嘿!”就知道肥人得从,林帛纶馋涎欲滴的口水咕噜响侧,急忙转身跨步到他跟前,“老大放心吧,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了。”
肥人极度不舍,可被他撞见了,不给点好处,恐怕堵不了他的口,左右蹉跎好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背后拿出鸡。他才刚咬了一口啊,到嘴的鸡竟要和这个什么都不干的小子分,这好比就是要了他的命啊!
犹豫再犹豫,蹉跎再蹉跎,肥人捧着鸡左瞧瞧右看看,心里滴血地一咬牙一跺脚,硬起心肠用肥嘟嘟的手掌扳下一小块鸡屁股前递低咆:“该死的东西,拿着快滚。”
林帛纶期待着,见着肥人终于出手了,猛吞口水里见到他竟然只扳下块姆指头的鸡屁屁,万分期待的喜脸卡住,错愕之极怔看跟前一小块鸡屁屁,不敢相信这只死肥猪竟然会给他这么小块玩意,而且还一副犹如婆娘被人奸杀的悲愤。
常言道的好:“肥人戒不了馋”,可馋成这也太离谱了吧?林帛纶来到这里屡屡得到见识,老脸一通猛抽,感概不已地竖起根姆指头赞赏:“老大,你真他娘的太有才了,今个儿总算见到什么叫做要吃不要命了,佩服佩服,小弟今个儿总算是彻彻底底服了。”
肥人被调侃的大饼脸红润,递了递肥掌上的鸡屁股啐骂:“要不要,不要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