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提到这件事,龙鸩重声一叹,气苦捶了一记桌案道:“全都是表少爷,若老爷还在,绝不会坐视不管。”
表少爷?老爷?林帛纶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好奇询问:“你口中的老爷就是龙哮天吧?怎么,他死了吗?”
“不是,老爷随三少爷移居到杭州,现已不管门下生意,一心只为朝庭尽忠。”
林帛纶点了点头,好奇询问:“那表少爷又是谁?”
“哼!”提到这个人,龙鸩便有一肚子火,措败地重捶了一记,“二少爷娶了同州袁府,大少爷与三少爷又为朝庭效力,二少爷武林、生意忙不过来,便让其小舅来代为打理门下生意,可是……”话还没说完,又恨捶了一记桌面呸骂:“他是个黑心的生意人,只在乎生意好坏,只在乎有没有利用价值,和银子扯上挂勾的事,他冷血到六亲不认。”
瞧他气愤样子,林帛纶暗自好笑,生意人本来就唯利是图这有什么?只不过手段太绝了些,不免让人心存怨恨。
林帛纶不多评价地笑了笑,再问:“这个袁府也是武林中人吗?”
“不是,他是淮南的首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龙鸩咬牙切齿,仿似袁府和他有深仇大恨一般。
见着龙鸩如此气忿,林帛纶叹了一口气,也难怪他这般,从小生于龙门,长于龙门,效命于龙门,一次的护镖被人砍断了右臂,可这个龙门非旦没来关心,甚而不念半点功劳将之驳逐,是人都要火了。
林帛纶点了点头,凝看龙鸩半晌,抿笑询问:“那只狗你是刻意所为吧?”
龙鸩叹了一口气,措败坐回椅上,闷声道:“本来出门就出门了,只是我与贱内一直都是门内奴才,出来时身上也没有多少钱财,再上习用右手又废,着实找不到生计。”
说道,龙鸩更是沉重叹息,摇了摇头悲痛再道:“就算我们不吃,可嫣儿还小饿不得肚子,也是真没办法了,我昨日到镖局求表少爷施十两生意本钱,可是……”重捶了一记桌案,龙鸩流泪摇头苦笑:“这简直就是自取其辱,若右臂还在,我又何必这般自甘遭贱。”
林帛纶听的一阵心酸,欺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丧气,右手不在,你可以练左手。我和你说,左手若练成,这可是支让人防不胜防的神臂,就像扬过,就像连晋。”
“练左手?”处在灰心里的龙鸩扬起双眼,疑惑询问:“谁是杨过,谁是连晋?”
“这个……”两个都是电视剧人物,林帛纶还真不好解释,比起不习惯的左手划道:“他们都和你一样,没有了右臂反练左臂,最后厉害的跟个牛叉一样。”
“牛叉?”一家三口更怔。
“别管什么牛不牛叉。”摆了摆手,林帛纶呵笑对龙鸩说道:“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没了右臂练就左臂的人,注定是英雄,注定不平凡。”
“原来如此。”虽然不是很明白大致意思却也能明白,龙鸩感动无比道:“多谢恩公开导,恩公有所不知,小人在门里充其量也仅仅只是三流镖师,纵就是练就左臂恐怕也难成英雄。”
林帛纶不赞同了,搁下杯子摇头道“龙鸩你这样想就错了,有哪个高手是打娘胎出来就了不得的?还不是一招一式勤练而出?”说着,手指龙杏笑道:“刚才我对你妻子说可以救你,虽然你妻子不太相信,却因有一线生机,仍然提起勇气去努力。你妻子都如此,你何须要丧志?属不知,铮铮男子汉头脚踏地,头顶天,什么困难是真正的困难?”
聆听这一席话,龙鸩顿时热血激昂,猛站起身大喝:“恩公之言,如醍醐灌顶,别人可成,小人定然也行。”
“这就对了。”开导他比救他更让林帛纶开心,压了压手让他坐下,呵呵笑道:“我看你身躯这么结壮,练武肯定比别人还要快,只是你的师傅太差劲了些,得找个真真天下无敌的人学武才行。”
龙鸩连连点头,捏了捏手掌说道:“恩公有所不知,不是小人不勤,而是镖师的武艺是镖头爷们所教,实属有限。龙门真正的绝学从不外传,于至……唉!”最后垂头重叹一口,提起杯子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