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热闹，才想要清净一会儿。”

“清浅姐姐给白梨姐姐招婿，实则是为了让陈王明白对吧？”眼眸朝着他身上一瞟，不过还是那个傻里傻气的少年。

“你倒明白的很，又是那一只狐狸对你说的吗？”

“清浅姐姐可有听过庄周梦蝶的故事？”

清浅点头，转念一想，“你莫不是想说，你也如同庄周梦蝶一般？”

阿乾忙点着头，“我梦见了沙狐，还是沙狐梦见了我呢？……姐姐说，沙狐在梦中教会我很多，那又可不可以想成是我在梦中教沙狐很多呢？”

清浅摇头，“不太明白。”

“不明白也正常，毕竟这不是常人……”他好在止住了这句话，立刻扯开话题，“这合欢树，倒是和江南的相似。”

她点了点头，左手轻轻抚摸着树皮，“此刻倒是想起那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姐姐错了。”他将手也贴在树上，“是人面依旧。”

合欢树没有落下它淡粉色的羽毛，而是光秃秃的，露出枝干来。虽然再无花叶装饰，却独添了一份孤傲之感。

……

“白梨？白梨？”陈王一边掩着面一边四处喊着。

这丫头能去哪儿呢？宴会上下他都寻了个遍。

“喂！你找我？”

陈王一回头，那个红衣女子依旧笑容灿烂。

“你你你！你让我好找啊！还是说……你刻意躲我的。”

白梨双眼无辜，摇头道，“陈王陛下找我有什么事吗？”要说是什么事？陈王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此时，桃夭带着另外的四美缓缓走了过来。

“白梨姑娘。”

“大公子。”

二人客气一番后，身后那几个人都像是盯着白梨不放。尤其是方才陈王口中的穷酸书生李元时，更是止不住地问白梨。

“白梨姑娘倒是眼熟，可是曾经在东方皇城旁居住过？”

“是。您也是吗？”

李元时折扇一开，“想不到我与姑娘竟如此有缘，想必在路上是见到过。”

白梨愣了愣，看着一旁的陈王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

“我……我看宴会就要开始了，大家何不先就坐呢？”

“不忙不忙！”李元时笑道，“我倒觉得和姑娘一见如故，白梨这名字，更胜雪般纯净。加上姑娘这一身红装，谅李某失礼，真是让人一见倾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宝宝就是个怂人，也该表态了。

“哟哟哟，这李公子还真是直爽，见人家姑娘第一面就说得出，一见倾心四字。”

白梨小声说道，“第二面，就不是一见倾心了。”

“废话，我知道！”陈宝宝利索地夺了他的扇子，“这随意说几首诗夸赞一句没什么稀奇的，你有什么厉害之处吗？”

李元时面露难色，“不知公子想要看李某人做什么？”

“玩占卜啊，这丫头是个神棍，倘若你是她命中注定的人，就一定能抽到那个卦。怎么样，敢不敢比比？”

李元时被当众挑衅，自然不能输下阵来，“既然公子旨意，那李某人就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