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扬起头,目光锐利盯着管老太。管老太呼吸一窒,太可怕了。她是不是引狼入室?管老太不动声色把相册放在原来的位置,她指了指厨房和颜悦色说道:“厨房有吃得,去吃点东西吧。”为今之计,她只能暂时哄骗住她。
女子并大话,她站起身来走到厨房端起一碗面条吃着正香。女子饿得眼花缭乱,吃相相对来说赏心悦目许多。管老太站在门口观察着女子,她似乎到现在还没有说过一句话。是不是哑巴啊?
女子端起另一碗面条递给管老太,眼神示意快吃的信号。
果然,管老太一喜,那些忧虑消散的无隐无踪。这女娃心地倒也不差,管老太也呼次呼次吸着面条。
半夜,女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听着隔壁不断响起的声响,管老太疼得龇牙咧嘴满床打滚。那声响越来越频繁,木床响得咯吱咯吱直响。
最终,她捂着胸口狰狞看着天花板,体温慢慢流逝,身体慢慢变得僵硬。
女子灵巧下床,她手拿电筒把房间打扫着一尘不染后,离开。
同一时间,地球上总是能发生不同的事情,每个人能有不同的情绪。
这一秒,婴儿出生,老人去世。
下一秒,你大笑,他大哭。
没有人会去关注一个无依无靠的老人的去世,她的一生在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已经结束。不管好的坏的,这一刻通通消散。
女子借住着微弱的月光,轻手轻脚上了四楼。她脑中幻想无数次站在纳素珊家门口的心情,愤怒、怨恨、咒骂?可是这一刻,她无比平静。
翻新一遍的外墙,就连隔壁邻居也沾光,一起翻新了。
女子看了好久,才慢慢抬脚离开。
......
乔若然得到消息,和巫月文两人紧赶慢赶赶回家的时候,管老太已经被邻居大妈送到殡仪馆火化了。乔若然捧着那一个四四方方小木盒子站在地板上,她无声留着泪。
她消瘦的肩膀一耸一耸,眼泪滴落在骨灰盒上。她终于去世了,她对她的不满怨恨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慈祥和蔼的嗓音在乔若然身后响起,“芳芳,那个法医看过说是心脏病复发离世的。节哀。”老人转身叹了一口气,哎,就这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