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团长,您好。”苟赛玉气得没说话,身边的苟城守只能苦笑着向刘浪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哈哈,苟连长你好,刘某今日率部进行军事演练,惊扰了潼关驻军,还请苟连长和弟兄们见谅。”刘浪哈哈一笑,随手把枪一丢,丢到身边一个还正在瞪圆着眼珠子正在惊骇的护卫手里,大踏步的朝两人走了过来。
“刘团长,国民革命军第二师第三团第二连连长苟城守向您报道。”苟城守再度双脚重重一磕,庄重的对已经走到面前的刘浪行了个军礼。
“苟连长言重了,刘浪初来乍到,怎么担得起报道二字。”刘浪还了个军礼,微笑道。
“刘团长淞沪一役独率孤军杀入敌军重围,毙敌上百,毙敌酋二人,挽我国军数万将士于危难之中,刘团长和您麾下之军皆当得起我中华所有军人之礼。”苟城守目光炯炯看着刘浪,铿然有力的答道。
刘浪目光一闪,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岁数大不了两岁的年青军官,脸上笑意更浓。
怪不得他能在数年之间就以一白丁之身当上一连主官,不仅有一身让人欣赏的军人风范,这话也说得圆润玲珑,让人心里极为舒服。如果不是亲眼见过苟城守对城防的布置,就是冲他这几句话,刘浪一定会把他当成溜须拍马之辈,还是最顶级的那种,但显然,这名布置城防井井有条的年青军官的炯炯眼神,让刘浪明白,他说的正是他的心里话。
这是一名真正的军人,很难让刘浪不心生好感。
“哈哈,你我同为军人,保家卫国为军人之本份,就不用互相赞誉了。不知道苟小姐如何说?”刘浪微笑着把话题转到一边已经调整好情绪的苟赛玉身上。
苟赛玉倒是在报纸上看到过抗日英雄刘浪的事迹,不过做为一介平民,再加上照片上的刘浪宽大的体型本就不属于吸引女子目光的那种,忙于家族事务的苟赛玉自然不会太多关注。不过看了今天这位胖胖的“抗日英雄”神一般对抗三百武装护卫的表演,再加上平日里心高气傲的族弟对刘浪的心悦诚服,苟赛玉对这位站在眼前相貌很平常的抗日英雄可是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敬畏。
刚才又听到刘浪把两军之冲突轻描淡写说成了部队演练,聪慧如苟赛玉那还不明白眼前的这位国军上校根本没有把事情闹大的想法?悍然如虎不惜两军对垒,占据上风之后却又轻飘飘的将决定权交于自己手上,眼前这个令人有些敬畏的胖子让苟赛玉有点儿猝不及防,她完全不能对这位进行定义。
换句话说,看似刘浪已经把主动权交给她,但苟赛玉心里很明白,从始至终主动权一直在这个笑眯眯貌似很和蔼的胖子手中。
不过,不管主动权在谁手中,既然不会产生最坏的结果,甚至还有可能往好的方面发展,苟赛玉自然得马上抓住刘浪主动伸过来的橄榄枝,先前的那句“苟小姐”调侃之语在家族利益面前自然算不得什么。
“刘团长,先前赛玉不知是您,多有得罪,这次是苟家不对,贵团军事演练必定耗费钱粮不少,苟家愿奉钱粮若干,以资军用。”调整好情绪的苟赛玉倒是很干脆,认输服软不说,径直说出了赔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