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不怕死？！”白十三开始喘息，他只觉自己在怒焰的燃烧之下呼吸有些困难，胸膛仿佛要爆炸一般，他竭尽全力地压制着，想要问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死有什么可怕呢。”海砂摊摊手，“愚蠢的地球人，你们是理解不了科技的力量的。”

“既然如此……”

白十三当即暴起，整个人仿佛一阵飓风一般席卷而来，完全没有那位海砂的反应时间。如同闪电一般的剑弧闪过之后，“海砂”自头顶至胯间亮起一条极细的光芒，海砂笑。

“我根本就不是人，又怎么会死呢？”海砂抬起手臂指了指自己的头，“我的数据都存储在云端，这俱仿生躯壳坏了，再换一部就是。”

即便是沉浸在怒火心魔之中的白十三也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海砂竟然就是那么硬生生地在自己面前血肉融化，只剩下一副非金非铁的骨架。随后，那骨架自他一剑劈开之处裂成两半，火花四溅。

这就是娜美加人的科技吗？

这便是科技的力量吗？虚空造物之能，这可是剑经之中记载的，合道修士才有的大能啊……

嗯？

白十三扭头，只觉远处传来破空之音，不多时便只见一道红芒自远方闪烁而来，每个闪烁之间都间隔着十数丈之远。磅礴的真元波动压力隐隐传来。

好生熟悉。白十三转过头，迎着红芒闪烁而来的方向，晨曦星夜袍骤然古荡起来，真元仿佛江河一般在经脉之中奔流不息，甚至他能听到那隐隐的咆哮之音。

“懦夫！”桃花公子虚空一个闪现出现在白色金字塔之巅，“大雁塔之约为何不去？！”

“因为我知道你会来。”白十三提剑，直指虚空，“瞬移的能力是来自天人吗？”

“力量便只是力量，来自何处又如何？”虚空笑，月白长衫上的桃花颤抖如狂。他提起猩红色的赤霞剑，“可悲可叹，死到临头却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死。”

话音落地时，虚空已然凭空消失，白十三看也不看当下真元运转，足下登时爆发出无匹巨力，整个人凌空跃起。

因为他知道，那桃花公子再出现时必然是在他的身后。

半空之中，他听到虚空的冷笑：“简直愚蠢，半空之中还想躲避吗？”

白十三冷眼，只见虚空出现在他的上方，“谁说我要闪避？”

身形翻转间，一道寒光凌空炸裂，虚空的背后那一道流光带着无边寒气直刺他的背后。但虚空只是微微一笑，身形再次消失，再出现时已然擎着剑，只等着白十三降落下来。

“终归只是凡人，对于虚空的理解你又怎会有我这般深刻？”

“明明知道我有两把剑！”白十三大笑，面容狰狞，飞雪长剑一闪而过出现在他的掌中。半空之中白十三双手执剑力劈而下，罡风猎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