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寒！”纪南雅忍不住喊出来，声音有些颤抖，“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没有。”凌墨寒不给她半点希望。

他对秦姝是绝对忠诚的，既然不喜欢纪南雅，就不应该再用先前的态度对待她，所以他才会这么冷淡。

纪南雅倏地笑了：“一点都没有吗？”

凌墨寒嗯了一声。

“你真冷血。”纪南雅笑得悲凉，情绪也有些激动，双手猛地撑在桌子上，死死地看着凌墨寒，“你明知道我的心意，明知道这三年来我为什么待在野狼特战部队，明知道我为什么每次跟随你出任务……”

“我不知道。”凌墨寒站起身，眉心深深地拧成一个“川”字，“如果早知道你对我有这份心思，我也不会让你待在野狼特战部队。”

纪南雅怔在那里，喃喃地问：“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阿寒，我喜欢你啊！”

她喜欢的男人，连她这份心意都不懂。

也许是心中的爱恋压抑太久，一旦说出口便再也忍不住了。

纪南雅走到凌墨寒面前，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她想吻他。

可凌墨寒的身手不是吃素的，在纪南雅冲过来时便无情地推开了她。

咚！

书房门口传来突兀的声音。

凌墨寒脸色一变，大步门口走去，根本不管身后的纪南雅如何。

房门打开，秦姝和夏伦正踮着脚尖往楼梯那边走去。

“站住！”凌墨寒厉喝一声。

两人齐刷刷地回头，表情都有点尴尬。

偷听被抓到了，能不尴尬么。

凌墨寒沉着脸，大步走到秦姝面前，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恶狠狠地说：“你跑什么！我警告你，再敢跑出去，我就把你锁起来！”

夏伦想，老大这么重口味的吗？

他趁着这两人腻歪的时候，一溜烟地跑了。

秦姝被凌墨寒按在怀里，闷得狂拍他的后背：“快点放开，我喘不过气来了。”

凌墨寒这才放开她。

秦姝勾唇轻笑：“我没生气，也没想跑，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凌墨寒沉着脸嗯了一声，承认了他的紧张。

说是紧张，不如说是在乎。

秦姝扑哧一乐，正要开口，忽然看见站在凌墨寒身后的纪南雅。

她轻轻推着凌墨寒，小声说：“纪医生在你后面。”

凌墨寒转过身，纪南雅朝他一步一步走过来，那张清冷漂亮的面孔冷若冰霜，没有一丝表情。

她在两人面前站定，定定地看着秦姝：“你赢了。”

秦姝淡淡地说：“我从未和你赌过输赢。”

她和凌墨寒之间的感情，也不是用输赢来定论的。

纪南雅嗤笑一声，高傲地抬着下巴，似乎极力保留着最后那点自尊。

“我也不觉得你有多好。”她说。

“彼此彼此。”秦姝不客气地回击。

纪南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在错身的那一刻，凌墨寒突然把秦姝扯到一边，闪电般地擒住纪南雅的手腕。

哐当！

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秦姝这才明白过来，纪南雅想对她动手。

也许纪南雅不一定是想杀她，但一定是想给她制造点伤害。

凌墨寒目若寒冰，盯着纪南雅苍白的脸色：“你让我很失望！”

纪南雅动了动嘴唇，最终没说出一个字来。

凌墨寒冷冷地说：“以后你专心跟着夏教授研究医学项目吧，我会另外安排野狼特战部队的随行军医。”

“你要把我从特战部队除开？”纪南雅死死地握着拳头，猛地看向秦姝，“就因为这个女人，你要丢下我？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算什么？”

“纪医生，这是命令！”凌墨寒厉喝一声，神色阴沉，“从你加入野狼特战部队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明白自己手中的刀子应该对准谁！”

如果她不是纪南雅，凌墨寒当场就能废掉她的手。

这样的人，已经不适合当军人了。

纪南雅红着眼眶，眼底藏着一抹恨意。

“是，我服从上校的安排！”她给凌墨寒敬了一个礼，转身离开了。

凌墨寒的脸色绷得很紧。

秦姝看得出来，他心里也是难受的。

纪南雅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如今两人的关系变成这样，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她轻轻抱住凌墨寒。

凌墨寒把她抱得更紧，低声说：“我没事，你别离开我。”

他失去了一个战友，不想再失去心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