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水摇头道：“我没什么秘密，大王，我也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

王经天无奈道：“那好吧，你打下沙袋给我看看！”

王全水走到沙袋跟前，王经天只觉眼前一晃，一拳已经闷声不响地打在了沙袋上。

怎么沙袋既不摇晃，在没有半点声音？王经天惊讶地望着他。

“你别糊弄我，我让你打，你就老实给我打一拳！”

王全水盯着沙袋道：“我没糊弄你，大王，这一拳我尽力了！”

“尽力！”王经天瞠目结舌地望着他“你蜻蜓点水的打上一拳倒也有脸说自己尽力了！”说罢，走到沙袋旁道：“我让你看看什么是尽力！”

他一拳打过去之后，突然呆住了，他发现自己这一拳就像打在豆腐上一般松脆！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沙袋的内胆已经被王全水打碎了！

“好，这是什么功夫！”王经天抓住王全水欣喜道。

“这，这是我师父教我的拳法，碎玉拳，里面混含了碎玉功！”

王经天惊道：“鬼扯吧，这世上还真有内功啊，我可不信！”

王全水淡淡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内功，师父说中国所有的内家功夫练的都是一口气，所谓的内功就是一口气，这口气练到什么地步，功夫也就到了什么地步！”

王经天呆道：“你这口气练到什么地步了？”

王全水道：“我这口气只练到了一碗水的境界！”

王经天皱眉道：“什么一碗水，说人话！”

王全水道：“就是说，像这样的拳法，我现在一天只能打出三拳！”

王经天惊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打出这三拳？”

王全水道：“我这三拳必须打出来，不然会憋坏身体的，再说，你不是让我打一拳么！”

王经天道：“可是我记得你说过，你说你师父对你讲，山上的功夫只能在山上用！”

王全水点点头：“我师父确实是这样说的，不过他当时还说了后半句，后半句是，‘但你这次下山例外’！”

王经天：……

王全水道：“你不用工作么，怎么嫂子上班去了，你反而在家呆着！”

王经天哼道：“你不也是在家待着。”

王全水道：“我正想让你帮我找份工作，不然每天在你这儿吃住，我知道你不会说什么，但嫂子要是有意见也不好，嗯，你看看有没有适合我干的工作！”

王经天摆摆手道：“算了，你还是别出去了，你自小脾气就不好，一言不合就打架，以前还好，现在你的拳头这么厉害，万一把人家打死了怎么办！”

王全水道：“这个你放心，人家不惹我，我自然不会惹人家！”

王经天摇头道：“这正是我最不放心的地方，现在的社会是，即便你像个傻逼般与世无争也会被人莫名其妙的被人揍一顿或整几下，想不生是非除非呆在山上！”

王全水叹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山上也有是非啊！”

王经天盯着他道：“直到现在，你仍然是我自小到大最好的兄弟和朋友，我不想咱们兄弟之间有隔阂，互相隐藏，相互有秘密，我身上确实有一个大秘密，你也是，我想要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也想知道你的秘密，我对你讲，你可以不告诉我，但如果是这样，咱们的兄弟就不要做了！”

王经天说罢抽出两根烟，另一根放在茶几上，道：“做兄弟就拿起这支烟。”

王经天知道自己这是在赌博，他心中突突突地跳着，他之所以逼王全水是因为他要搞懂王全水倒底变了没有，他想知道他是不是曾经那个可以无话不说、可以托付一切的王全水。

只有先弄清楚这个，他才能把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告诉他，到目前为止，这件事只有他和李旭知道，他逼王全水，是为了弄清楚，他是不是仍是在过去的岁月里，那个自己亲密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