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症状没有出来之前,或许还可以根治,但现在症状已经出来了,抱歉,草民只能控制住她不痒痒,但是每十天就得吃一次药,想要完全根治的话,估计得找皇宫里的太医。”
严夫人脸色大变,他们在齐州做土皇帝习惯了,这样的性格一去京城就得死!
不过,可是试试,“你先给她止痒。”
穆九面露难色,“夫人,严小姐的病生得奇怪,需要用的药物也十分奇怪,草民一介贱商,没有收藏药材的习惯,所以手里没有药材,不如草民把方子给您,您自己去找药材?”
正合严夫人的意思,有了方子,随便找个理由把穆九关起来,进了牢房,那就是他们说了算。
严夫人得意得太早了。
穆九故意这样说的,为的是见她难掩得意,又幽幽的说道,“找齐了药材回来,草民再给严小姐熬制,不是草民吹牛,这样熬制的方法,除了草民和师傅,世上再无人能炮制,不过呢,草民这师傅常年云游四海,是否尚在人间都是未知数。”
“你!”严夫人气得瞪眼,好!很好!这个死丫头成功的让她记住了!以后别落在她手上!
穆九福了福身,“没什么事草民就去写方子了,严夫人可以借纸笔吗?”
严夫人疲惫的摆摆手,让嬷嬷送穆九下去。
穆九写了方子,然后大摇大摆的出了严府。
才走出严府大门,就被林长生紧紧的抱住。
“我没事,你别这么紧张!”
“以后别冒险了。”
穆九推开林长生,“你是哪里来的妖孽,干嘛占用我家长生的身体!”
林长生一愣,拉住穆九的手,“好了,我不闹了。”
穆九顺势靠近林长生,两人往拴马的地方走去。
“长生,我们注定不能过平凡的日子,你不该如此放不开。”
林长生鼻音有些浓,显得他很郁闷,“我知道,可我就是放不开,与其他无关。”
穆九理解,就像是她当时矛盾的心理一样,明明理智告诉自己,不该接受林长生,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但是你要相信我,好歹在皇宫里如鱼得水的神医,连这点小杂碎都对付不来?”
女孩子一副老子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表情,眼珠子黑溜溜的,特别可爱。
林长生忍不住食指伸出,点在穆九的鼻尖上。
穆九:“……”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跟在你身边才能安心。”
林长生索性搂住穆九的腰身,走到马儿的旁边。
这时,严府的嬷嬷追了出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穆老板,等等!”
穆九冲林长生翘起了半边唇角,“来了!”
严府嬷嬷气息急促,断断续续的说道,“穆老板……我家夫人还……有事要请……请跟奴婢走一趟。”
穆九给了林长生一个眼神,“好吧。”
再次回到严府,严夫人已经等得心急火燎,“穆老板啊!你总算来了!”
这般着急,哪里还有第一次来给穆九下马威时的高傲,此刻的严夫人只是一个着急女儿病情的母亲。
然而,穆九不同情她,这样的女儿是她一手教出来的,活该碰上她了!
穆九装作讶异的问道,“严夫人还有什么事?”
“穆老板,你可不可告诉我,这六月霜是什么东西,六月哪里来的霜呢?”
“所以这就是草民说奇怪的病用奇怪的方子的原因,不仅是严夫人不知六月霜,即便是医药界的人,也只有寥寥数人知晓这六月霜的存在。”
严夫人忍着怒火,咬着牙问道,“穆老板一定知道哪里有对不对?”
穆九点头,“不过很难。”
“求穆老板帮忙取来。”
穆九双手一摊,“严夫人,草民没钱,这六月霜是极其稀罕之物,价格不菲,好不容易赚了一点钱,全部赔进香料店了,眼下就算是卖掉草民也没有这么多钱啊!”
严夫人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却不得不先哄着穆九,“需要多少钱穆老板只管说一声,全由我们严家出!”
穆九这才满意的点头,“那就辛苦严夫人了!一千两一勺。”呵呵,治疗你们的女儿,不由你们出钱,难道还想转嫁到别人身上?真是贪得无厌!
严夫人紧皱的眉头从来没有放松过,“李嬷嬷,去账房取一千两来!这五彩蜈蚣又是什么东西?”
穆九:“一只五种色彩的蜈蚣,因为极其难得,所以据我知,只有青山镇的一位老人手里有,严夫人自己去买比较好,那老人不一定买我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