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曹操命曹洪等人后方押运粮草,而他率大军轻军南下,第二日抵达小沛,
小沛属豫州沛国,往东走个几里路就到彭城国地界,再走几里路就到了广戚城;两城相距不到二十里,皆有陶军把守。
“小沛于泗水、汲水合流夹角之内,易攻之地,不可因其而大军停滞不前,乐进、李乾你二人率三千兵马攻打小沛;曹仁、史涣,命你二人率五千兵马攻打留县;夏侯渊、于禁,命你二人率五千兵马攻打广戚;陈庆,你为先锋主帅,於夫罗,你为副将,命你二人率五千骑军深入彭城,阻扰增援敌军。”
“是。”
“乐进、李乾、曹仁、史涣、夏侯渊、于禁,尔等需速战速决,攻克城池之后,立即率军南下,围攻彭城!”
“诺。”
曹操微笑看着众人,仿佛已经大胜了。
留县县城在泗水下游,在广戚、小沛南边六十里之地。
曹操带着辎重粮草押后,而陈庆与曹仁轻军先行,不过抵达留县后,直至两人分开,他们二人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将军,何故与陈将军交恶?”史涣策马上前,问道。
曹仁瞥了一眼远处飞扬的尘土,说道:“此人倚仗主公厚爱,从不将我放在眼中,去年主公家宴,我与他交谈,尚未说几句话,他便默然不语,只顾观看小儿嬉戏,不理我半句,此不是辱我不如小儿?”
“这……主公和两位夏侯将军都曾说过陈将军不善言谈,或许只是陈将军的无心之失,并无他意。”
“哼哼!不善言谈?”曹仁冷笑了几声,继续说道:“此事先不说,再说虎豹营成建之后,众军减粮削财,只为供给区区一营之人,而他陈庆却肆意挥霍,虎豹营全军一日三餐,一日三餐啊!即使是现今,我等亦不敢一日三餐!此等不知节制之人,只配为家仆!”
“将军,慎言。”史涣左右看看,见附近骑马之人都是曹仁的亲卫,便放下心来,继续劝说道:“陈将军多次保护主公性命,又多次立功,将军即使不与陈将军修好,也不可与之结仇。”
曹仁不屑地冷笑几声,还想继续说什么,忽然转头看向史涣,想了想,便不说什么,而是转头眺望留城。
“速去督造攻城器械,后日攻城。”
……
陈庆看着凑上前来的於夫罗,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了,陈庆见他想说话又不敢开口的样子,感觉有些好笑,再想想之前与於夫罗还是敌对关系,陈庆便觉得更加好笑。
击败袁术之后,於夫罗直接带领数千南匈奴投降,曹操见骑兵众多,而他们又善骑射,便接纳了他们。
陈庆想了想,觉得主副之间需要沟通,便主动问道:“於夫将军,你有何事?”
於夫罗紧绷的面容顿时松懈下来,谄笑道:“久闻无双将军威名,在下早有拜见将军之心。”
於夫罗见陈庆只是笑笑,觉得这次机会很难得,赶紧解释道:“将军深居简出,而我又是新降之将,故此在这数月中未去拜访将军。”
陈庆轻“嗯”了声。
於夫罗愕然,低头咬了下牙,抬头时又是满脸笑容,笑了几声后,往后招了招手,一个南匈奴少年驾马跑了上来。
陈庆听到声音转头看去,看到一位精壮少年,这少年虽然穿着与其他南匈奴一样,却没有剃发,也没有披发,而是束发戴冠,
衣襟左衽、发冠、腰间汉剑长刀,乍一看,不伦不类,多看一眼,还是觉得画虎类犬。
陈庆突然转头看向其余几位南匈奴将领,发现他们身上的甲胄老旧,还有两个人身上还是皮甲;最好的铠甲在於夫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