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谢长安朱唇轻启,似是而非地问道:“萧钰,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这已经是谢长安第二次问萧钰这个问题了,事不过三。
萧钰只是委屈,砸吧着嘴,渲染语气,“钰儿知道钰儿傻,很多人都说钰儿傻,欺负钰儿……”说着,萧钰逐渐低下头,浑身弥漫着难过的气息,良久小声道:“长安是不是也嫌弃钰儿傻,不喜欢钰儿了?”萧钰抬起头,湿漉漉的大眼直视着谢长安的眼。
萧钰迷茫且哀伤的神情分毫不差地撞击在谢长安的胸口,谢长安一阵恍惚之后莫名心疼,不由得软了语气,“萧钰,长安没有不喜欢你。”
萧钰期期艾艾地望着谢长安,眼里有期盼,还带着点惧意,“长安,那长安喜欢钰儿吗?”
谢长安一时怔住,不知该如何回答萧钰,因为她不知道萧钰的“喜欢”,是个什么界定,且谢长安忽然迷茫了,萧钰在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
思忖良久,谢长安一本正经道:“萧钰,我不知道你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但是长安愿意陪你说话,陪你玩,这样呢?”
萧钰闻言欢喜,轻遮迷雾的眼眸迸射出光彩,清亮的声音里满是雀跃,“那长安就陪钰儿说话,陪钰儿玩!长安,我们现在去玩吧!”面上欢腾,心内却犹不满足,呐喊道:长安,我说的喜欢,就是可以相处一辈子的喜欢。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
一听去玩,谢长安瞬间蔫了,抬眼仿佛就见着寺外山风肆虐,夹杂着洋洋洒洒的雪花,着实是透心凉,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阵瑟缩。想她谢长安天不怕,地不怕,唯独畏寒这一项是越不过的鸿沟。
谢长安伸手拉着情绪高涨的萧钰,老实说道:“萧钰,今儿外边天冷,咱们就在这寺内走走瞧瞧吧。”话落,当先往寺庙深处走去。
萧钰泄气,今日他本想带着谢长安往大榕树那儿去,故地重游,看能否让谢长安早日想起自己,现在看来都是空谈了。不过,能与谢长安多相处些时候他也知足了。
萧钰眉目含笑地望着臃肿的谢长安一马当先地在前边走着,心内暗叹,这长安到底是多么畏寒,怕是再过些日子,谢长安就闭门不出了。想着,萧钰紧走几步跟上谢长安的步伐。
早在萧钰找见谢长安时,林氏就问了萧钰的小厮忠亲王妃在何处,而后悄然离去。循着忠亲王妃之后,二人一番寒暄,虔诚的上过香就往寺庙为女香客准备的歇脚处去了。
“谢夫人,有空就带了长安上忠亲王府陪我说说话,这几日院子里的梅花开始开了,正好一起赏梅,也沾些梅花的清香。”
林氏忙不迭地放下手中的茶盏,略表歉意道:“王妃,您是不知道,安儿这孩子自幼养在泉州府,回京之后畏寒得很,今日您是没见着长安,衣裳穿得比我这把老骨头都多!”
忠亲王妃不无遗憾道:“哦?长安竟这般畏寒,看来这梅花是赏不成咯。”
林氏慌忙说道:“等明年开春,我就带着安儿去叨扰王妃您。”忠亲王妃这般念着谢长安,林氏是欣喜的,只有让谢长安和忠亲王府的关系牢不可破,谢长宁才能彻底避免嫁入忠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