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们进入了这该死的坦克,你们就是一个人,你们就是该死的兄弟,甚至要远胜于兄弟。。。”
他把烟头扔掉,跳下坦克,来到我们面前。
“我叫安东·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
他伸出布满老茧且结实的手向我们几个介绍着自己
“安德烈,下士同志你好。”
“奥列格,下士同志你好。”
“斯切潘,下士同志你好。“
接着他猛地呼哈!了一声,做了个鬼脸,把我们吓了一跳。
“哈哈哈!该死的!你们干啥那么认真!?这里是该死的坦克兵营地!不是在和神父忏悔!你们几个该死的傻瓜新兵蛋子哟!哈哈哈!“
我们面面相觑,刚才还一本正经的一个人就突然变成了这样。他滑稽的笑着,而我们却真的像一群呆瓜一样。
“好了该死的新兵蛋子们,现在你们就得听我的指挥了!赶紧站好!“
他说话每句里面都带着“死“字,似乎他很喜欢说这个死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喜欢这个字眼,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估计他至少说了有几千万个和“死”有关的事物。
过了会,这些下士都选择了各自的车组,并且加入了队列。
“好的,各位都已经选好了各自的车组,那么,所有的刚从普拉米尔训练营出来的士兵们,你们要服从这些老兵的命令和管理,今后你们将在一起生活。”
说着,他从地图包里拿出一张文件,并向我们敬了个礼,念到
“根据苏维埃红军西方面军司令部对新预备队的指示:你们的正式番号为,苏维埃红军西方面军第十集团军机械化第6军坦克第7师坦克1营,由维克多·米哈伊尔·米哈伊洛夫担任营长。生效时间:1941年6月20日。”
我观察着我们旁边的这位“新车长”
他似乎经常会陷入沉思中,往往前一句你还和他交谈正欢呢,下一句他就莫名其妙的安静下来,眼睛似乎在注视着一个地方发着呆,
当你以为他不会再搭理你的时候,他又开始从嘴里咕哝起一些令人费解的东西,对此我是非常的疑惑,他总是哼着一些奇怪的调调,当我们问他“你在唱什么?”的时候,他便会说“啊哈!你个该死的笨蛋!为什么要停下来!”
总而言之除了这些以外,我们感觉他很有趣,他比我们大个大概三四岁,但他从来不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和高傲的官架子,因此第二天,我们便和他成了能共享同一袋烟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