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制造的家具,用料考究、做工精良,价格也跟我们相同,若非我们家具店,不断推陈出新,弄出了摇椅等新产品,长安城的买家,怕是都会往他们家跑。
不过即便如此,我们的生意也是大不如前。
从一天能卖出十余套,减少到了三五套,乃至一两套。
即便后来老夫按照小郎君的指示,开始降价销售,也没能让店里的生意重新好起来。
以前一天可以获利十余贯,最近两个多月,一天只能获利三四贯,有时候甚至连续两三天都没有任何生意。
生意一落千丈,获利也越来越少,但我们的开销却不少。
八月十三,铺子里支出了铜钱120贯,用来买粮。
八月二十二,铺子里又支出了35贯盖房。
此后,小郎君更是前后在账上取走了125贯。
照这样的花钱速度,用不了一个月,家具店的账上,怕是就会出现赤字!”
福伯先是给许泽轩仔仔细细的算了笔账,随后又开始苦口婆心的暗示对方要节约开支。
另外,他还特地照顾到了许泽轩的情绪,未免避免自己话说的太重,最后又加了一句,说只需小郎君耐下心来,等待数月,到明年春天,商铺建成外租后,便可以供应得上家里的开支。
许泽轩又不是真的只有十五岁,哪能不明白福伯话里的意思。
刚好,他正觉得自己的家当有些少,于是趁机说道:“小子明白福伯的良苦用心,不过这钱赚回来就是花的,如果不够花,我们再去挣就是了。
一个家具铺子挣不到钱,我们还可以开第二铺子,第二个铺子不够,我们还可以开第三个。”
“第二、第三个铺子,这谈何容易?”福伯并非怀疑许泽轩的能力,而是在长安做生意,确实比较困难。
长安城繁荣的东市和西市,吸引了全国各地,甚至来自国外的胡商。
商户多了,竞争自然变的激烈起来。
谁的东西好,谁的东西便宜,百姓自然而然就会去那里买。
一家新开的店铺,如果没有过硬的产品,没有实惠的价格,想要在一众商户中脱颖而出,是极为困难的。
之前的家具铺子,之所以能够迅速打开局面,只是特例。
是因为太师椅、八仙桌这一系列东西,第一次在长安城出现,并没有其他竞争者。
在福伯看来,许泽轩想要依葫芦画瓢再来一次,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福伯,如果我们的货物售价只有其余商铺的一成,质量还不必他们差,您觉得这样的店铺,能够开的下去吗?”许泽轩淡淡道。
“这样的店铺不但能够开下去,而且生意必然红火!”福伯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就好,我们就来开这么一间铺子!”
许泽轩说的很有自信,福伯却被他给弄懵了,新开的铺子到底卖什么?
家里有比别人便宜十倍,质量还不比别人差的东西吗?
自己这个管家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