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平低声说:人和马的骨头不差不多吗?叶平的话到最后都成了嘟囔了。
叶无冕说:这样的话千万不能在外面说,人和畜生怎么能一起说呢。
英玲向叶平吐了一下舌头。
晚上的时候司文山来了,和叶无冕在书房喝茶聊天,其实司文山是听说了叶平给潘虎治腿的事特意来的,他说:叶平去给潘虎治腿了?
是啊,一开始真不想淌这浑水,老二说的也有道理,他便把叶平为什么要执意给他治的话叙述了一遍。
顺利吧?司文山关切的问。
顺利,老二说比预想的情况要好。
这就好,能给他治好,他再这么无赖也得念咱得好。和这样的小人处事儿处处都得小心谨慎,没有的事,只要他有利他都能给编出来,听说了没,讹了老潘那里五百两银子,老潘和潘虎的爹可是亲叔伯兄弟。
五百两?确实不少,可他确实把人家的腿治残了,也只好认倒霉。
这话得分咋说,老潘还说没治的时候潘虎不敢走路,他给一治敢走路了,不过是走的不好看,他这话可不敢和潘家兄弟说。
叶无冕轻蔑的笑笑说:做大夫的竟好意思说出这话,连厚颜无耻都概括不了他了,这简直就是把脸塞进裤裆里。
是啊,如果不是这么厚颜无耻,咱也不用太防着他。说话时司文山一脸愁容。
什么意思,你听到什么话了吗?
今天刚给他治了,能传出什么话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潘虎的腿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后,叶平在清扬城乃至附近几个城势必会名声大噪。
叶无冕笑道:咱盼的不就是这样吗?
司文山笑笑说:是啊,到时候潘耀祖也是干着急,到时候叶平的名声可比你响亮了。
这天下没有不希望儿子强过老子的,你不也盼着他们几个比你强很多吗?
那是当然,儿子当了皇帝,就算不管老子,老子靠和街坊吹牛也能活下去。
老哥俩都笑了。
司文山喝了口茶说:在家的这几个都挺省心,不知道在外面的那两个怎样。
放心吧,那俩在哪里也吃不了亏。
不是怕他吃亏呀,吃点亏怕啥,是担心他们会惹事儿。
没事儿,有巴特勒掌管着他们呢,天天看到他的时候就烦,走了这大半年是不是也想了。
我才不想那个混蛋,他在家里时外面一有打架的就心惊胆颤起来,不用看一准有他;这下行了,就算听说外面打死人了,也不着急了,咱家的惹事的不在家呀,咱怕啥。
听了司文山的话叶无冕大笑,笑罢说:真是这样,别巴特勒带他们这一次就够了。
司文山摇摇头,说道:巴特勒跟他两个挺投缘,和他两个能玩儿好,巴特勒可不简单呢,你看着那俩“野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可他们有个特点,你发现没有?
什么特点?
服高人,在他们觉得了不起的人面前像兔子一样乖,不像有些孩子死犟,孙不服,他们可不这样。
叶无冕点点头表示赞同,眼睛里闪烁着心里有希望的光,他说: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咱两家情况差不多,丰衣足食要靠老大老二,真要光耀门楣还得看老三。
要不说我执意要让他们出去长长见识吗?真强按着他们学门手艺,真就把他们耽误了。
也按不住,那两个就是戴不上嚼子的野马,这件事他愿意干再怎样他也能干好,不想干的使劲按也按不下,再有几个月就该回来了,看看他们长了多少出息吧。
出息长不长的,叶舟的个子准长了,叶舟那小伙子再长高一块,可真就一点挑儿都没有了。
广长的好有什么用,脚踏实地的干事才是正经啊。
可别说没用,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是个歪瓜裂枣,当时我给他两个寻思了两种前途,一种是跟着学做生意,一种是找武艺好的师父传授给他们武艺,可咱接触不到武艺好的师父。
叶无冕赶紧摆手,他两个学会了武艺,那就不止在清扬城惹事了,学做生意就挺好。
司文山意味深长的笑笑,说道:真学会了武艺,过几年说不定能到江南挣个武状元,凭叶舟这小伙子拿了武状元,皇帝肯定会招他做驸马,那多好啊。
叶无冕说:那武状元哪有那么好得啊,我看还是别往云彩缝里想了,这样就挺好,这个找个媳妇儿,她认咱做公公,真找了皇帝家的女儿,咱也不敢醉打金枝呀。
老哥俩又是一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