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先来!”荀谋说罢挽起衣襟走到台阶下,来至大鼎旁边,扎好马步,双手握住一只鼎足,先匀了一下力气。
老百姓交头接耳,见此情景纷纷摇头,都说着刚才贼首是两只手举大鼎的底部,这荀将军却想用双手只举一只鼎足,恐怕很难将它举起来吧!
正当大家瞪大眼睛议论时,荀谋也是大喝一声,那大鼎的三足便缓缓地离开地面,接着荀谋脚下生风,粉尘四起,双脚缓缓站直,将大鼎斜举过肩。此刻众人早已经看得两眼发直,紧跟着喝彩声响成一片。
荀谋憋足力气,勉强笑对着陈退之吃力的问道:“如何?”
“没想到荀将军竟然能双手将鼎单足举起,老子佩服!”
陈退之说罢,荀谋又缓缓压下身子,将大鼎慢慢放置于原地。随之众人又是一片喝彩之声。荀谋此刻面『色』微红,得意的向着陆佐微微一笑,示意他上前举鼎。
周边看客都把目光齐齐投向陆佐,眼前这瘦弱的后生,一身子的弱不禁风,怎么可能举起近千斤的巨鼎。就连陆佐的弟弟陆仁襄额头也直冒着冷汗,在一旁接连摇头。
周仲望看着鼎前的这位后生,心中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眼前的这个人目光深邃,似乎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而且这种眼神还透『露』着坚毅,实在难以揣测他内心的想法。对于接下来将发生的一切,周仲望与荀谋一样满心期待着他的能耐。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忽而寺院外不知何处响起清脆的笛声,笛声仿若空谷溪流幽幽缠绵,时而高亢激流,时而悠扬婉转。
正当众人瞬间听得如痴如醉的时候,笛声忽然断了,继而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笑声,“快哉!壮哉!”
众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唯独周仲望和故知禅师异口同声道:“师父!”
目光落处,只见寺院正殿的屋檐上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虽然面容垂老,却依然精神矍铄。院内众人见是一位老头子站在屋顶,纷纷稀罕,那站姿仿佛天外来客一般。
故知禅师和周仲望远远见罢,早已经跪地行施大礼。
但见老者将手中竹笛挂在腰间,继而手捋两鬓道:“既然我鬼谷一门有如此盛会,当然也少不了老夫了!”
荀谋和陆佐见是师公,也跟着跪下行礼。荀、陆二人以前经常听自己的师傅谈及师祖,此人深好周易八卦、炼丹修仙,因为行踪飘忽不定,故而江湖上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就连自己的师傅也不知道他的俗名,只知他常常以“苦苦道人”自居。
此时苦苦道人挥手示意他们起身免礼。故知禅师和周仲望二人正待问师傅安好的时候,苦苦道人又摆手道:“不必说了,为师这几年很好!常日里听江湖人说老二的徒弟有国士无双之美誉。而老大平日吃斋念佛,一直以为老大从未开山收徒,近来寻得你们原来都有一对高徒,今日恰巧又路过京都。看你们的徒儿在此一比高下,老夫自当来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