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参与公车署的考试,包括行军、布阵、后勤、武略等方方面面,最后都取得不错的成绩。
毕竟数十年的“六艺”贵族教育,再加上多了两千多年的历史见闻,小小考试岂不是手到擒来。
此时刘表正欲进宫,便收到皇帝刘宏令其入宫叙话的诏令。
于是也不停歇,径直前往皇宫,拜见皇帝刘宏。
到得宫门前,却是正好遇到宗正刘焉。
刘表自是上前拜见,这时刘焉却是将他叫到一旁,诉说宫中之事。
“宫廷之中,何氏生皇子刘辨,因为皇帝之前数位皇子皆夭折,是以将其寄养在道士家中,人称“史侯”。”
“后来何氏母凭子贵被立为后,但其人善妒,宫中妃嫔皆不敢孕育。”
“后来美人王荣怀子,因畏惧何皇后,服药堕胎。不成,最后产下皇子刘协,随即王荣便被何皇后毒杀。”
“帝震怒,欲废除何皇后,阉宦多般求情,又献数千万钱,帝怒方解。此后刘协被交由皇帝生母董太后抚养,人称“董侯”。”
“大皇子刘辨无礼,帝有所不喜,二皇子刘协聪明伶俐,帝深爱之。”
刘焉说完这些,却是郑重的说道。
“陛下或有立储之心,不过嗣位之争,吾等不可妄言。”
刘表闻言,点头称是。
毕竟储君之位,关系甚大,臣子若敢插手,轻易站队的话。
成功还好,从龙之功,三公九卿有望,但失败者却是必将身死族灭的。
来到皇宫之中,皇帝刘宏挥退周遭宦官及侍卫,将刘表唤至亭阁之中。
此时皇帝刘宏正倚靠窗棂,看着远处玩耍的刘辨、刘协,脸上不禁浮现出慈爱的笑意。
刘表到得跟前,正欲叩拜。
皇帝刘宏却是开口道。
“刘卿免礼,且到朕跟前来。”
刘表闻言来到皇帝刘宏身前,却是正好看到远处一同嬉戏的刘辨、刘协二人。
随后皇帝刘宏便将宗正刘焉,拜见两位皇子时发生的事一一告之,并对刘表说道。
“皇子刘辨多有无礼,皇子刘协甚为聪颖,刘卿以为如何。”
刘表一惊,皇帝此言虽未直接言明立储之心,但也无疑在表明想要立刘协为太子的心思了。
但刘表尤自记得叔父刘焉之言,是以谏言道。
“两位皇子尚且年幼,不若请名师教导如何?”
“而且目下内有外戚势起,朝堂混乱,外有黄巾叛乱,尚未平定,当一一处置才是。”
皇帝刘宏闻言稍一沉思,眼下确实还不是立储的时机。
而且两位皇子确实也需要名师教导为君之道,是以定定的看着刘表,诚恳的问道。
“朝中众人,盘根错节,朕并不想用。不知皇兄,可有可信之人举荐?”
刘表闻言一愣,皇兄,这个称呼,有谁敢接啊?
虽然按照宗亲谱系,刘表确实跟皇帝刘宏同属一个辈分,且年长于刘宏,叫声皇兄也是应当。
但毕竟对方可是皇帝,而自己只是宗亲而已,所以刘表愣了愣神,没敢搭话。
上次宗正刘焉大寿之时,宗亲长辈齐齐举荐刘表,认为其可成为下一代宗亲的扛鼎之人。
刘表在皇帝刘宏心中的份量,自然增长不少,此刻皇帝刘宏见刘表颇有拘谨,并未狂言妄语,好感大增,所以也轻笑道。
“皇兄不必多虑,私底下称谓罢了。不知皇兄身旁,可有灵活变通,可信之人举荐。”
皇帝刘宏并不想用朝中之人为两位皇子之师,毕竟目下朝中本来就已经是盘根错节了,若用朝臣日后只怕更不好打理。
而且皇子之师,未来可是帝师,势必有左右朝堂之力,若用朝中之人,则势必打破眼下的平衡。
所以皇帝刘宏向刘表寻求贤良之才,毕竟刘表身为党人,也是目下所存不多的几位党人魁首。
若能借刘表之手,将党人这股势力聚集起来,日后也能为储君保驾护航。
刘表思索片刻,要灵活变通,那么就必须是跟各方势力没有大的仇怨之人,如此一来方能和平相处。
沉凝片刻,刘表说出几个熟识的且有心出仕的人来。
“马日磾、蔡邕、卢植几人皆有才学,或可一试。”
卢植、马日磾都是光禄勋下属属官,卢植现今为北中郎将,准备出兵讨贼。
而蔡邕之前遭阉宦陷害,远避吴会之地。
当然,像荀爽、陈寔、陈纪父子、郑玄这些都是很有才学的,也是为帝师最好的人选。
可惜他们都因为党锢之祸的缘由,无心出仕,甚至直接说出过“羞于与阉寺为伍”的话语来,所以刘表也未举荐这些人。
刘宏闻言,眉头稍皱,便又问道。
“可有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