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耿氏跪直了身子:“你们安静些,德全必须首先去拜师,这是他父亲的遗愿。你们这会想把他拉走,那就得从我身上踏过去得啦!
这么多人在这,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呢么?一定要逼迫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我们可以做的工作多得很,例如探听贼人消息,例如请其他豪侠帮帮忙,例如找服役的夏侯博问问看。”
。。。
刘德全脚步沉重地向宗祠走去,寻思这一段时间,自己先是卧冰求鲤、而后给夏侯家的部曲楼桑里的一些乡名找到了捕鱼之道,又为他们联系销售。现在为了拉近关系,与他们吃同样的东西、把屋子分给他们住,与他们一起劳动。
应该可称得上礼贤下士、平易近人了吧。
可一旦遇到选择题,这些人,包括有些暧昧感情的蓉娘,为了他们自己的亲人朋友,宁可让刘德全孤身犯险。
那一瞬间,刘德全只觉得心里莫名地很痛,那是被人抛弃的感觉,痛入骨髓。那一瞬间,他差点哭出来。
幸运的是,还有母亲站在自己一边。
这些人就不能用膝盖想一想,强盗绑架几个苦哈哈做什么。他们有钱给赎金么?既然强盗说给钱可以,指名道姓说刘德全去也可以,很显然,这是针对自己的阴谋!若去赴会,那五个人,反而死的可能性更大,无他,没有利用价值了。
相反,若不赴贼人巢穴,贼人杀那五人的可能性反而小些。
刘德全走到宗祠和族学旁,听见里面吵起来了。
一个声音道:“不如我们在城中最好的酒楼,包上几桌,请卢子干赴宴。如此档次也上去了,卢子干应该能赏脸光临。”
另一个仿佛是刘子玉的声音:“不可!必须提前找机会拜见卢子干。据我所知,卢子干是大儒,大儒都特别注重形象,入郡城见乡党之前,当然需要洗漱更衣。只要选择的地方合适,他一定不会拒绝。”
刘子敬:“就在城中酒楼宴请好些,酒楼我来联系,请客的钱各家分摊。”
刘元起:“卢子干的家距离涿县15里,涿县距离大树亭十五里,我们可在大树亭设下宴席,为他洗尘,请他略微停留。”
刘子敬:“大树亭不合适,怕是不少士族会在此处等待。我还是认为应该在城里单独宴请。”
刘元起:“孩子们在大树亭等,你我再往南面走十五里。如此出城30里,给足卢子干面子,不就可以了么?”
刘子敬:“宴请卢子干,场地要大,最好能够住宿,菜的种类丰富,味道可口,要安全可靠,优雅清净,能包场最好!
大树亭哪里选的出来这么合适的酒家?”
刘元起:“还真有一个合适的地方。”
“何处?”
刘元起:“张虎的酒家!”
刘子敬:“那不行。那个地方档次太低了。”
刘元起:“他家有个庄园在酒楼后面,种植了不少桃树。”
刘子敬:“冬天桃树光不溜秋的,一点不好看。”
刘子玉:“我看行,张虎那里庄园,我去过,清净得很。关键是老关系,花不了多少钱。”
刘子敬:“不行就不行!我是族长,这事我说了算!城中酒楼我来联系,请客的钱各家分摊,大不了我多出一百钱。”
刘子玉:“但我是孩子们的老师,这事情以我为主!”
三个人争执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