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其余的五六个山匪也倒在了司空少杨的毕霄之下。他收起毕霄,走到那已经被吓傻的妇人面前扶起她:“没事了,你可还好?”
女人抚摸着怀里正哇哇大哭的孩子,颤抖着说道:“谢谢英雄,谢谢英雄!”
然而司空少杨却没有发现,黑暗中,一个奄奄一息的山匪举起了一把短剑对准了他的胸口刺了过去。
“哧!”
……
“少杨哥哥!”
苏婥从梦中惊醒过来,满头大汗的她剧烈的喘息着,望着四周,想起自己在万空寺的禅房中才稍稍平静下来。
她不由自主的去回想刚才那恐怖的梦境,梦中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已想不起来,只记得梦境的最后一刻,她看到司空少杨倒在了血泊中,自己想要去拉他却怎么也无法移动,结果自己就被惊醒了。
苏婥揉着头走下床支开了窗子,太阳还未升起,望着灰蒙蒙的天,她极力的说服自己:那不过是个梦。
可是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司空少杨躺在血泊中的画面,难道司空少杨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吗?东昭的军队去兖山快十日了,仍旧没有消息传回来,苏婥越来越不安......
苏婥挽起了头发,走到了寺庙的佛殿之中,跪在了观音像前的蒲团上,默默诵经祝祷。
这时,寺中方丈亦尘走进殿来。
“亦尘师父。”苏婥起来双手合十,虔诚行礼。
亦尘方丈摆了摆手,示意她跟自己过来。
两人来到大殿侧面,方丈盘坐在茶案前的蒲团上,苏婥也在方丈对面盘坐了下来。
“苏姑娘,这么早起来。”方丈开了口。
“是,昨夜惊梦,后来便睡不着了。”
“心中有结,必然无法安睡。”
“方丈慧眼如炬,小女子确是心中有结。”
“从上次你与陶公子前来拜访毕舒之时,我便注意到你眉间隐有愁云,看来过了这些时日,姑娘的结依旧未能解开。”
苏婥苦笑:“小女子愚钝,这结迟迟难以解开。”
“那陶公子并非可以解开你心结之人。”
苏婥像是被说中了什么秘密,猛然抬头,却看到方丈慈慧的目光里依旧平静如湖水。
“奈何这份执念注定不被允许……”苏婥摇了摇头。
“情执便生苦痛,唯有放下,才可得到自在与安乐。”
“放下?敢问方丈,如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