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怀瑾走到母子两人身边,看热呵呵的两个人,不由的轻笑一声,至于为何而笑,原因不可得知。
“师父吃糖。”
周颂在袖子里又摸摸了,如愿摸出一颗薄荷糖。
绿色的薄荷糖用白色的糖纸包着,圆滚滚的,一并透出一抹清新的绿色。
慕言原本以为,稳重的喻怀瑾自当拒绝周颂的贿赂。
“算你尊师重道。”没想到,喻怀瑾竟然接了下来。
他长长的手指剥开白色的糖纸,将滚圆的薄荷糖咬入口中,薄荷糖提神,清爽而沁心。
“你家的薄荷糖比寻常人做的多了一丝甜味。”
喻怀瑾的夸赞声很淡,复而看向周颂,神色又恢复往日的清冷自持。
“怀瑾师傅,您不知道管家带我们来内堂么?”
慕言带着疑惑起身,想起适才喻怀瑾刚刚出现的时候那一抹着急,喻府内部分明杂乱得很啊。
她看向喻怀瑾,眼底带有一抹无法掩饰的质询。
若是喻怀瑾连这些事情都不知晓,那么他这个家主也当得太失败了。
“人多事杂。”喻怀瑾淡声回答,深邃的眼眸清冷凛冽,这便算是解释了。
慕言眨了眨眼睛,喻怀瑾挪开眼神,并不愿意与慕言对视。
时罢了。
她也挪开眼眸,低头去看周颂,“今日喻府事忙,颂哥儿年纪不大,只怕要让怀瑾师傅分心,如此,便由我亲自照顾颂哥儿。”
既然喻怀瑾以人多事杂的理由搪塞,她也只好亲自照顾颂哥儿了。
“今日拜师宴会,不仅是喻府的大事,也是颂儿的大事,因此颂儿自然是要跟着为师的。”
“颂哥儿跟着怀瑾师傅,我可能放心?”
慕言不听别的虚头巴脑的话,她只关心周颂交到喻怀瑾的手中是否会安全,有命才会有荣耀,
“周夫人不必担心,我同将军府的情意不假。”
喻怀瑾用的是我字,而不是喻府,这其中有很大的差别。
“颂哥儿,那你便跟着怀瑾师傅,切莫胡乱走动,给师父惹麻烦。”
慕言揉了揉周颂的头,温声嘱咐。
喻怀瑾是将军府放心之人,将周颂交给喻怀瑾,慕言可以放心。
“家主。”
此时,喻府管家回来。
喻怀瑾微微颔首,神色冷漠,高高在上的模样与在将军府截然不同。
喻府管家行礼之后又恭敬道,“家主,老夫人想要见一见周老夫人。”
喻怀瑾并未置否,而是看向慕言,声音依旧的清淡,但眼神片少了一丝冰冷,“周夫人可否?”
“荣幸之至。”
是福是祸,且看看就知晓了,躲避无用。
慕言同周颂挥了挥手,笑盈盈的让他跟着喻怀瑾,“颂哥儿且跟着师父吧。”
“是。”
周颂被喻怀瑾牵着,从始至终都乖巧站在一边,对嫡母的嘱咐一一记下。
喻府管家偷偷瞧了又瞧,根本看不出这个孩子有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