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即不懂法术,武功也很一般,甚至连在冯国的势力背景也已经全部没有了,哪里有什么威胁。而容君……即使是月亲王的儿子,那还是在我的保护下才被留下一命的,就算是现在他学会了黑巫术,也不可能是我你的对手,那么还有什么威胁?”夏侯雅奏轻笑着,并不在意宇文洵礼的话。
宇文洵礼转过身去走进了殿室,那扇对着走廊和园子的们闯开着,走进去后便可以看到那在茶桌上已经泡好,并且在冒着青烟的热茶,然而那一盘燃着的熏香味道也正好。
“真是个好地方……”宇文洵礼在茶桌前坐下来,然后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再继续说话,“公主虽然在府上有众多的夫侍,可是她却不是一个喜欢声色的人,像她这样的女皇帝在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只是因为她这样的性子,后宫之中能与女皇圆房的夫侍是很少的。我们都出生在女尊的国度里,应该比男尊国度里的男人更了解女人,所以你我都很清楚,相比起男人,女人的感情世界要复杂很多。”
夏侯雅奏坐到了宇文洵礼的身旁,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要说的到底是什么?”
“公主府里的夫侍基本上都是因为政治需求而被纳进来的,所以如何得到公主的欢心便是夫侍们要做的事情,只是……现在看来公主的欢心并不容易得到。”宇文洵礼顿了顿,再继续说话,“表面上看季君的确没有丝毫的威胁性,他那些武功在你我的眼里完全不是一回事,只是你应该没有忘记,刺杀容君的婺源可是季君的贴身小厮,听说还是亲表弟呢。一个平君的小厮刺杀了正君,就算不是那平君指示的,但是根据宫规,那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至少……也得贬为从了。可是公主却没有这样做,她完全没有处罚季君,难道这还不能表明季君在她心里的分量吗?更重要的是,一个小厮会去刺杀正君吗?即使那个婺源一直希望成为公主的夫侍,但是我觉得刺杀正君完全不是一个合情合理的手段,所以当时婺源去刺杀容君,必定是有季君的参与的。只是公主回府以后,大肆调查搜寻,季君认为此事无法隐瞒了,于是便弃车保帅。”
宇文洵礼所说的事情,夏侯雅奏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知道那是相里容德必定要经历的命中劫难,所以才不过问罢了,然而徐季同……他的确没有放在眼内。
看到夏侯雅奏没有回应自己,宇文洵礼也不介意:“季君的心比你我都要狠呢,那可是他的亲表弟,他的心腹,为了自保,他可是毫不犹豫的抛弃了,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的人往往都是会在后宫出头的人吗?”
“的确如此,夫侍们的争斗,向来都是狠心的占尽上风的。”夏侯雅奏微笑着轻抿了一口茶,“我作为恭国的国师,所以即使是皇夫也不需要住在后宫之中,幸好……否则只怕季君第一个要杀的人应该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