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远清冷哼了一声,便压下了怒气,心里不断咒骂着那石博云居然敢私自离开公主府,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给他们不好收拾。
看到姬远清的反应,宇文洵礼可是笑得欢快,以前在阳国的后宫可没有如此有趣的场面呢,因为过去文帝总有偏爱,导致后宫压根不存在什么争风吃醋的画面,然而夏侯然落这个人本来就不把感情投入到后宫中去,夫侍们要争的东西自然也就单纯了许多。
“公主。”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丁珑焱突然开口说话了,他拿起了面前的酒杯,朝夏侯然落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公主昔日离开府里的时候还是心事重重的,今日回来已经重展笑颜,想必是有不少高兴的事情。珑焱虽然不知道公主为何事高兴,但是珑焱认为只要是能让公主高兴的事情,必定是好事情。为了这样的好事情,珑焱敬公主一杯。”
将石博云那样志在四方的男儿困在公主府本来就不是夏侯然落的本意,她只是为了救人而出此下策,所以自然不会追究石博云离开的罪名,可是如果这件事继续被大家说下去,不追究也不行了,丁珑焱向来体贴,这么一番话无疑就是为她解了围,所以夏侯然落连忙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回应了丁珑焱:“珑焱说的是。”
两人对饮的画面落在姬远清的眼里倒也不是很刺目,毕竟他和丁珑焱也算是同一阵线,可是这画面落在了宇文洵礼的眼中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对比起姬远清那种直来直去的性格,丁珑焱这种宛如女子一般的阴柔男人更是难以对付,他们总是装作楚楚可怜,博取别人的同情,虽然这样的人如果是用来玩玩的话,他自己也很喜欢的,可是如果是情敌……当真是怎么看就怎么讨厌啊。
与夏侯然落对饮一杯以后,丁珑焱便看向了门外,对那守候在门外的赤子繁使了一个眼色,让赤子繁将一个小锦盒直接拿了进来送到了夏侯然落的面前去:“公主,这是我从一个异域商人手中购买的香囊,特地赠与公主的。过去公主也不能安寝,也多亏了那香囊安眠,这次的香囊更有宁神静心的作用,希望公主喜欢。”
夏侯然落打开了小锦盒,锦盒里躺着一个红色金纹的小香囊,那样的大小可以随身携带悬于腰间,倒是很漂亮,而且香囊上有“玲珑”二字的刺绣,绣工精美,不仅美观,而且这两个字更能让她记得丁珑焱,实在是很有心思的。
不过看着香囊,她便想起了在玉卿宫里闻到的熏香,这一件事还需要继续调查,所以这香囊她自然还是收下来了。
“谢谢你,珑焱,这香囊我很喜欢。如果明天有空的话,你可否与我一同上街逛逛,我们似乎还没有一起上过街呢。”
“自然是可以的,珑焱很乐意。”丁珑焱自然是乐意的,他应下了夏侯然落以后,便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宇文洵礼,那样的眼神依旧是如此的柔和,看不出他丝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