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奴婢告退。”
看着那婢女这就要走,耶律靖达便直接伸出手来拉住她,却不料他只是无意扯了一下,却有一封信从那婢女的袖子里掉了出来。
信封上写着“瑞麟公主亲启”,虽然这字体秀丽,可是却略显稚嫩,看来写信的人虽然是下过苦功,但是却和一般锦衣玉食,养尊处优长大的人不一样,毕竟书法这么一回事可不是一些时间就可以学好的。
那婢女看到了信掉了出来便连忙去捡,可是耶律靖达却不容她如此,他直接掏出了腰间的佩剑直指那婢女:“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在为谁送这封信?”
“奴婢名为幻竹,这信……是奴婢写给瑞麟公主的……”
“这字体虽然很秀丽,可是勾画有力,显然是男人的笔记。”耶律靖达打算了幻竹的话,“你如果不说实话,我就将此事告诉夏侯大人,让他亲自来问问你了,我想你既然如此偷偷摸摸的在这里等候时机,而不是直接将信件呈上的话,想必是不希望让夏侯大人知道的。”
幻竹咬了咬牙,却依旧没有说出别的答案来:“这的确是奴婢要给公主的信,那只是一封寻常的信。”
耶律靖达也不希望在这里引来什么骚动,可是既然是要给夏侯然落的,却又如此偷偷摸摸,他本能觉得有问题,既然有问题,他总要调查清楚,不管是作为侧君还是追求者,他一个男人总不能看着危机逼近自己的女人的,如果这封信没有问题,他自然代为转交,可是这个婢女……却是太可疑了!
耶律靖达俯下身来捡起了那封信:“信如果是寻常的,那么你再写一封吧,这封信我先收下了。”
耶律靖达收回了佩剑,拿着信转身就走,幻竹看到有下人进来收拾刚才的饭局上的碗碟了,自然也不敢跟着耶律靖达走,她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强行拿回来,不过这封信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她是不知道的,但是相里容德叮嘱她只能让瑞麟公主看到这封信,绝对不能落入别人手中,只是现在她却无能为力。
不能让那个男人将信拿走,不能让别人知道,但是那个男人回去房间里一定会看信的,如果这让相里容德不利的话,那么……杀了这个男人!
一抹杀意从心里涌出,幻竹她本来只是一个寻常的小姑娘,如果她可以冷静停下来的话,必定会发现自己竟然会有如此可怕的想法的,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可能想到这些了,她却定了要杀死耶律靖达的时候,马上转身往幸雨宫中的炼药房走去,她记得自己被救回来的时候在炼药房住过一段时间,那里的下人说炼药房有天下奇珍异药,有救人的药,自然也有杀人的药了。
或许即使是将来,相里容德也不能想象自己会将一个本是如此单纯的小女孩逼到了这个地步,或许是黑巫术的使然,又或许是她的选择,只是到了后来,谁也不知道最初的最初,是因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