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相里容德以后,宇文洵礼朝徐季同点了点头,然后便从椅子上起来:“好,若是有什么消息再说吧。而且公主府里的事情……也不是说看起来那么少的,是吗?看起来很悠闲的容君大人。”
宇文洵礼就是讽刺相里容德没事找事,可是看到了那徐季同一脸忌讳的模样,相里容德也不在这里与宇文洵礼计较下去了,徐季同做事情也绝对不是心思手软的主,看他赐死了薛涵正就可以知道了,现在徐季同显然已经依附了宇文洵礼,而宇文洵礼养虎为患,很快也会知道过中滋味了,现在……就算了吧。
“我掌管公主府那么久了,不管是夏侯大人,还是皇上都很放心,公主也很喜欢,所以这些事情就不劳洵君大人操心了,你……就管好你的洵园便可,不要再让什么东西出来了,若是传到了府外说我们公主府里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或者事,坏了公主的名声便不好了。”相里容德笑着说话,这么一番话可是说得字字带刺。
宇文洵礼也听出来相里容德的意思是让他不要越权,但是在场的人看起来除了徐季同以外都是相里容德那边的,瑞麟公主又不在,这番争吵下去似乎也没有太多意思了,于是他也不再针锋相对,只是淡淡的说道:“再不三不四的也不会让夏侯大人把我给关起来的,只要他不讲我关起来,我还达不到败坏公主名声的程度。不过说到了这一点,我还是会谢谢容君大人的提醒,免得让我……重蹈某人的复践。”
宇文洵礼说完,也不等相里容德回应,转过身就走了,然而徐季同也不再说话,跟在宇文洵礼身后出了正厅。
原来他是知道的……
被夏侯雅奏囚禁一事算得上是相里容德心中的禁忌了,夏侯然落显然是不清楚什么是“黑巫术”,所以不会排挤他,但是如果夏侯雅奏在旁危言耸听的话,只怕夏侯然落当真会介意的,但幸好夏侯雅奏不像是会多说什么的人……然而现在还多了洵君宇文洵礼,这个男人显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若是可以……此人定要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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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人远晨虽然说也带着一些公主府的士兵在前往幸雨宫的路上找寻夏侯然落的下落,可是实际上在出了雨荨城以后,他便带着漀云和士兵们分开了,他是想要直接回去幸雨宫和夏侯雅奏禀报的,因为他并不认为夏侯然落会为了私自离开公主府的石博云而离开车队,去了某个地方。
石博云也是夏侯然落第一批夫侍之一,但是据他的观察,石博云也只算一厢情愿的喜欢着夏侯然落,但是夏侯然落完全只将石博云当成朋友。石博云的性子和相里容德不一样,他是那样的强势和直接,夏侯然落只会和这样的男人做朋友,而不会对这样的男人动心,因此……即使石博云不告而别,夏侯然落也不会为他担心。
而且……曾经有“云罗刹”之称的石博云只要不是遇上术士,他完全不会有生命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