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敌军似已察觉我军,他们正在结阵。”
探马禀报完,便立即离去,前往前方继续探查敌情。
“将军,我军应全速出发,趁吕由结成军阵之前攻击。”
“嗯,全速前进。”
陈庆虽然听从李平建议,但是心中并没有那丝侥幸。
数千兵马,只要指挥得当,便能短时间内结成军阵,吕由此人没有选择其它应对方法,而是当机立断地选择结阵等候陈庆骑军,想来也是一名将才。
果然,不到一刻钟,陈庆看到结好的军阵。
盾兵木车在前,长矛在后,还有弓弩手。
“那便是吕由?”陈庆看清圆阵中心将旗之下那个中年男子的面容,发现他慌乱惊恐的神情。
陈庆看向右侧树林,有些疑惑为何不躲进树中抵抗。
“是怕我放火烧林?”
此时节天气炎热,的确容易起火。
“於夫将军,你在马上能射几箭?”
站在地面上拉弓时,双腿会自动用力,用一定站姿能更加轻松地拉弓;但是在马背上,南匈奴骑兵没有双蹬,双腿要使力夹住马腹稳定身体,拉弓只能靠双臂还有一些腰力,再加上还需分心骑马,骑射更加困难数倍。
“将军,我能将两袋箭袋里的箭全部射出去。”於夫罗笑着说道,脸上自傲的神情毫不掩饰。
“其余人呢?”
指挥不熟悉的军队有许多不好,最主要的就是不知他们的作战能力和方式,还有就是不好指挥。
“最差的也能射出十箭。”於夫罗的部将都是自得意的表情,
“好,於夫将军,你带着五百骑兵绕敌军军阵奔跑,同时向军阵抛射。”
於夫罗自傲的神情一滞,“这……”
“只需绕行两圈即可。”陈庆微微转头瞥向於夫罗。
於夫罗低头看了眼陈庆手中的黑纹大枪,想起了那天火夜,胆颤了下,随即仰头笑道:“将军之令,岂敢不从,我这就去带人绕阵奔行,只是我儿年纪尚浅,还望将军多多庇佑他。”
陈庆看了眼刘豹,点了点头,“我会照顾他。”
随后,於夫罗点齐五百人奔向吕由军阵,
临近两百余步时,吕由下令弓弩手向骑兵抛射,而於夫罗已经转弯绕行,箭矢插在地上,只有零星几支箭射中末尾骑兵。
更近了一些后,於夫罗下令放箭。
一圈已过,陈庆如法炮制,继续命令於夫罗之弟呼厨泉带五百人绕行骑射。
数次之后,陈庆看到敌军军阵东南面有些混乱,长矛兵缩首低身紧靠盾牌之后,弓弩手抛射的箭矢也没聚集于一片。
“冲!”
陈庆身前士卒,冲撞向圆阵东南面。
数千骑兵如同锋利巨箭,狠狠地扎进一块圆滑石盘里面。
陈庆左突右冲,长枪划朔,大片矛杆碎裂,附近敌兵几乎是一击毙命,陈庆如同钉子一般钉在圆阵内部,即使吕由如何大喊,陈庆依旧稳稳立在那里。
片刻间,骑兵从缺口处将圆阵完全撕开,周燕、李平已经赶到陈庆身边,为陈庆挡住左右敌兵。
陈庆压力大减,目视前方不远的骑马之人,圆阵本是保护此人,而此刻他向北逃亡的阻碍。
“吕由!”陈庆一声叱咤。
吕由正呵斥部下让开道路,突闻一声惊雷,不由地转头,一枚箭矢倏然放大,只觉得的额头受了一点力,便感觉身体空荡荡的,坠落时,眼睛睁圆,最后一点意识随着目光飘离了脑子。
陈庆想乘胜追击,不料於夫罗部下在争抢战利品,南匈奴人纷纷下马,如同疯狗一般抢夺东西,连块布都不放过。
虎豹营各个面面向觎,不知如何是好。
陈庆见自己的士兵受到影响,赶紧给李平和周燕使了个眼神,两人散开,将虎豹营聚集起来。
没过多久,探马来报,东面有敌军来赶往此处。
陈庆听此,一声呵斥,让於夫罗约束部下,准备再战。
…
小沛,乐进已经冲上城墙,挥舞着环首刀,无人敢近他的身;城下,李乾指挥着破城门重器将城门撞碎,李乾率领士兵冲进城内。
广戚,
“此贼可恶,破城之后,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夏侯渊手中长刀滴血,不甘地回头望了眼城墙上的那人,
夏侯渊好不容易攀上城墙,又被此人逼下来,城上还有来不及撤退的士兵正在被他们砍杀。
“将军,末将愿为先登。”
“此次攻城未下,士气已然低落,何以再次攻城?”
“我军士气低落,敌军亦如此,我军疲惫,敌军亦是疲惫,此刻,只看两军主帅何人意志更加坚定;”
于禁继续劝说:“将军我等已经数次攻上城墙,已经令敌军胆寒,此次只需全军压上,定可破城!”
于禁再次大声喊道:“将军,于禁愿领先登营,冲在最前头!”
“可是我军士气……”
“进则赏,退皆斩!”
“好,擂鼓,攻城!”
留县,